風度翩翩的公子,一身白衣勝雪,站在柳枝晃動了長虹橋上,他懷裡抱著一隻小狗,面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眼瞼裡卻是讓人捉摸不透的邪戾,乖張。
這人很像失蹤一時的傾世熙漣公子,可又不像。
傾世熙漣公子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溫暖,而這個男子給人的感覺,嗯,怎麼說呢,就是深邃好像要把人吸進去一般,讓人感覺不寒而慄,就擔心下一刻就會被算計了一般。這也是鳳墨這幾天一直不敢對視那雙眼睛的原因。
“小爺帶你來這裡,你是不是很高興。”羅裳拍了拍辰萌萌的狗腦袋,不知在對著誰說這句話。
“嗚嗚……”辰萌萌嗚嗚兩聲,表示它的興奮。
“小爺知道你高興,但讓我知道,你敢跑去給他通風報信,小爺就把你丟下去。”說著抓住辰萌萌地尾巴,把它掉在半空中。而它下面就是河水。
“嗚嗚唔……。”我不敢。
聽見辰萌萌的聲音,羅裳哼哼兩聲,把它放在地上,看著遠方的某處。
那裡曾經有一座百花酒樓,可是卻因為自己對佐嵐的吃醋,而被他毀了,只是現在不知道又建了一座什麼?
小安順著羅裳的視線看著,又看了看羅裳臉上的表情,似想到了什麼,不確定的開口,“公子,您……”
羅裳卻把食指放在嘴邊,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小安立馬就知道自己猜得並沒有錯,難怪感覺最近公子怪怪的呢!
羅裳看著鳳墨說,“小爺聽說長安城北有一座極為好看的宮殿,我們去參觀參觀怎麼樣。”
鳳墨那是自然允的,甚至還表示了極度的熱情,“我知道你要去的,畢竟那風華宮是為你建的,你要去看看更是應該的,不過我們得明天才能去看了。”
羅裳看了看快要日落的太陽,也就點了點頭。
“哎,你這個酒痴,天天來喝酒錢也不給,今天不準進了,不準進了。”
就在鳳墨等人要離開的時候,一句怒聲打斷了他們的腳步,轉身去看,就看見英瀾手裡抱著酒壺,頭髮凌亂,鬍渣滿臉,一身的邋遢跟一群夥計在爭吵著。
“等會你們去英將軍府取就是了。”英瀾說著就要硬推開攔著的小二。
“呸。就你這樣還是將軍,那我就是太子了。”小二吐了一口口水,招呼幾個小二橫站在門前就是不準英瀾進去。
“英瀾將軍他怎麼這樣了?好可憐哦。”樂弦嘴裡啃著不知什麼時候順來的糖葫蘆津津有味的嚼著。
“唉,情自深處,最是傷人。”鳳墨說著又勾起樂弦的嘴吻了一會,“幸好,你愛我,我也愛你。”
“嗯,我愛你。”樂弦扔掉手裡的糖葫蘆,立馬就給了一個香吻。
“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找客棧。”
“你好壞。”樂弦紅著臉,拍打了一下鳳墨的胸膛。只是那說打,還不如說是撫摸還差不多。
小安,羅裳看著拉著手漸漸走遠的兩人,還不忘親熱,就忍不住低咒一聲。
羅裳:“銀蕩。”
小安:“無恥。”
兩人同時開口。
再轉頭,那處已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幾個軍衙,想來應該是戰南安排跟在英瀾身後的吧。
“軍爺,不是我們惹事,實在是這個酒痴乞丐喝酒不給錢啊。”小二高揚著頭,反正他並沒有做錯,他有理,也不怕。
軍衙看了看站在一旁搖搖晃晃的英瀾,趕緊上前扶住,“將軍,桑將軍在到處找您呢?”
“找我?”英瀾用另一隻手指著自己,“不去。”推開扶著他的軍衙。
“將軍,您這不是為難小的嗎?”軍衙陪著笑。
英瀾看著軍衙,就在軍衙以為英瀾會跟他回去的時候,他卻伸出手指著剛才的小二,“來人,把這個自稱太子,辱罵朝廷命官的大膽刁民抓起來。”
小二顫巍巍噗咚跪倒在地,抱著英瀾的腿就求饒命。
英瀾一腳踹開,“把這個刁奴給本將關進大牢勞改半年。”
小二送了一口氣,幸好是半年勞改,而不是殺頭。
最後英瀾還是沒有跟著軍衙離開,而進了酒樓,軍衙就站在門外,像個盡職的門神。
羅裳嘆了口氣,帶著小安離開了。
英瀾你這般又是何必,醉離他……不知道,也亦看不見!
雖說是等明天再去風華宮,可夜一黑,羅裳還是獨自一人抱著辰萌萌,懷裡揣著老和尚給的彼岸花籽去了城北風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