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過,他們的長相與我們本就不同,光看背影也許不確定,但我與他們打著照面而過……不會認錯!”
“那你後來進軍營了嗎?”如果這事兒是真的,那不就意味著……這軍營裡有人與西酉國人勾結?盛煙不太瞭解軍務,但這點事情還是想的明白。
“不,我本來打算從軍營後面進去,不巧讓我看到這兩個人走出來,便沒有表明身份進門,而是跟蹤了他們。這兩個西酉國人在路上行走也十分小心,不走大道,專撿小道,落腳在一座寺廟裡。我已讓兩個暗衛去監視了……但是……”酆夙揚擔心的這後面有更大的隱患,“西北除去邊關的戍守的軍隊,駐守在幾個縣鎮也有幾支,算是後備支援,我現在擔慮的是……只有這一個軍營有勾結外邦的作為,還是說……”
盛煙握住他的手,輕聲道:“別想的如此悲觀,你不是常說朝中也有些實幹派的將領,近年都調往了西北,應該不至於會……還是查清楚再說。”
“嗯,我自然是這個意思,所以這邊讓暗衛看著,不能讓那幾個人跑了。得立刻回靈鄴一趟,要徹查這件事若沒有聖諭還辦不了!但我不打算讓父皇知道的太詳細,西北這邊大部分官員都是太子的幕僚,如果我貿然上奏……”灌了幾杯茶,酆夙揚深蹙眉頭。
盛煙頓時瞭然,走到床邊給他收拾包袱,“那你明日就快馬加鞭的回去,不過……你要把這件事先告之太子麼?他會不會……”
太子如果有心壓下這件事,害怕此事會引起皇上對自己的懷疑,削弱自己的地位,那夙夾在中間可怎麼辦?
酆夙揚凝思了半晌,對他道:“我這個四哥,心眼多的數不清,我前腳進了宮進諫,後腳他就能知道。我現在不宜得罪他,但聖諭又必須要到手……退一步說,不要聖諭的話,那就得拿到他手上具有先斬後奏大權的令牌。”
“那你準備怎麼做?”盛煙有些惶然,這不是件小事,不辦會使西北防務埋下巨大隱憂,大張旗鼓去辦卻又有可能與太子生出嫌隙。
攥了攥了拳頭,酆夙揚眼眸一動,道:“有個法子,我可對太子說,在西北發現了幾個貪汙的官吏,他一向痛恨那幫幕僚中人打著他的旗號搜刮民脂民膏,定然不會駁斥我……如此,我要得他的令牌,說要查辦這些貪官,他不會不給。”
“你是說要打著這查辦貪汙的名號,實為徹查軍務?”盛煙還是忍不住憂心,“但事後呢,你徹查出來了,還是得上奏的給皇上的。”
“真查出了什麼倒好辦了!事情是我查出來的,由我來證明此事與太子無關,說是無意探訪中抓了個正著,父皇便不會削他的權……再等段時間,把我搜集起的證據呈上去,將所有有牽連的人都給連根拔除。那時,太子只能想辦法置身事外,而父皇為了鞏固西北軍務,也不得不把這件事繼續交給我。”酆夙揚打定了主意,讓盛煙寬心,“你這邊事情辦好就即刻回永嘉去,這次你獨自回去我不放心,讓暗衛扮成你的車伕好了,等護送你進了永嘉城,他會自己回來……至於龍家那邊,還是那兩個暗衛,無論如何,我們要保持聯絡!”
“嗯,我這邊你也別操心了,天大的事,也不過是龍家的家事,不比你手中的國家大事……孰輕孰重你比我清楚,我能應付的來,頂多勞累一些,還有大哥在呢,不會出什麼大事。”盛煙也讓他放心,往他包袱裡塞了一盒從鋪子裡拿來的寧神香丸,道:“這一盒香丸可讓人安眠,別等到半夜睡不著才叫人焚爇,過了晚膳就可以添香,如果太忙就別給我寫信了……”
酆夙揚伸手摟住盛煙,讓他坐在自己膝蓋上,“再忙也會想你的,等我解決了這事兒會去永嘉找你……我沒空給你寫信,那你給我寫吧,隨便什麼都好,說說小司和小久也成,讓我看著開開心……”
“好,我記下了!”盛煙抱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胸前,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夙,還是防著點太子,他如今的立場不再是你四哥,想必很怕你抓住他的痛腳和把柄,偶爾也裝傻示弱,或許比什麼都管用。”
“呵,這個我懂……你早些年腳瘸的時候,其實並沒那麼嚴重,但只要出門,就會顯得特別不便。不也是一個道理?”酆夙揚揪了揪盛煙的鼻子。
盛煙詫異地盯著他,“你……你早知道?”
“怎麼不知道,師父給你治腿之前我就知道了。”酆夙揚在他耳邊輕笑:“你爹打折了你的小腿骨不錯,癒合後走路一瘸一拐也不錯,但也不至於孱弱成那般模樣……你當時故意在大夫人面前示弱,是為了不讓她擔心能有什麼作為,不再阻攔碧升與你來往。對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