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說,你呀,今後小心些就得了。”大夫人的語調輕飄飄的,就彷彿那日她沒有在大老爺耳邊咬過舌根,沒有說他這種沒了孃的庶子就該嚴加管教,絕對不能姑息了似的。
當然,盛煙並沒有當面聽見她臉色凝重地說這番話,但他這會兒聽的真切哪。她不就是打著看望自己的旗號其實來行敲打之實的麼,敲打自己不要妄想得到大老爺的恩寵,更不要千萬百計貼上二哥哥,以為能沾上一點福廕。
盛煙在心裡為自己叫屈,但面上不能反駁,這事兒肯定會越描越黑,他除了不停地點頭說是,便是木木訥訥地說:“嗯,小十知道錯了,以後不敢貪玩,也不敢再拉著而哥哥去水榭裡玩了。”
看他一臉呆呆的樣子,還不停地往床邊蹭,大夫人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嗯,這就是了,那日你頂撞了老爺,他到現在可還是氣著的,不過有升兒勸說著,不下半日也就眉開眼笑了。說起來,升兒當日掉進池子,你瞧見他手裡有什麼東西沒?”
盛煙心下一驚,躊躇著一陣說:“沒,沒呀……二哥哥是在水裡丟了東西麼?”
“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一塊拿著把玩的玉環。”見他的神色並無多少變化,大夫人當即放寬了心,再沒有問話,頭也不回地帶著嚴媽媽就走了。
想必,是再也不願多停留一刻了。
盛煙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慶幸那本《普澤香譜》被他剛才找著時機塞進了被子裡。可她方才為什麼要那樣問呢?
滿腹心事地坐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