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一福,招呼一邊的丫鬟把茶盞端上來,依次序遞給盛煙。
木然地接過茶盞,盛煙規規矩矩地給大老爺敬茶,而後是大夫人,待見了大夫人清淺地喝了一口,清甜地喊了一聲:“娘!”
跟著,磕了三個實打實的頭,二姨娘把他牽起來,就這算是完事了。
直到出了焚香臺走下了臺階,盛煙才想起來,最終爹爹還是沒有對他說一句他想象中的話,哪怕是溫柔地叫他一聲盛煙呢,也沒有。
在二哥哥為自己捱了那一巴掌,又幫自己解釋和合香丸的來歷之後,這位高高在上的家主看向他的目光裡也沒有絲毫的虧欠。
他是打了他,父親打兒子,家主打庶子,就是這樣一回事。
其他的,還能有什麼?
盛煙不知道以什麼樣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一清晨大好的心情不過一個時辰就消失殆盡了,而且,還損失了二哥哥送給自己的一顆香丸。
不過幸好,二哥哥還是撿了回去,沒有被誰踩進土裡。
不想去想二哥哥為何這次也不能說實話,送給他生辰禮物難道也是不被大夫人和大老爺允許的麼?他坐在書桌前小心翼翼地看著那個漂亮的盒子,再伸手掏出這些圓滾可愛的香丸時,手指竟然帶著略微的顫抖。
不知過了有多久,盛煙虛軟地把盒子扣上,塞進了床底,過了半刻嘆了口氣坐起來,還是把它拿出來放在枕頭邊,用一個包袱壓著。
晌午過後,小夕就帶著幾個小廝來給他搬家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搬的。那兩個據說是大夫人特意為他挑選的小丫頭也跟著來,笑聲清脆地問盛煙有什麼吩咐。
盛煙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墜,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