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拉那人入了內。
“若我讓你上了這床榻,若我與你行了魚水之歡,……你覺得皇上他會留你還是會留我?”低頭思索了一番,“或者,他就是想讓你上了這慶王朝皇后的鳳塌呢!”
“……”
“我知道元徽帝身邊不泛有些非等閒之輩,除了我——”我用手在那人的臉上拂過,“但是他跟你說過沒有,慶王朝的皇后,床上的功夫卻了得,你說是麼,嚴郎……易容術高明,常常以假亂真,可惜,沒有半分武功。他是讓你來破了我的身吧!”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那男人頹然的跪地,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
“才說了兩句就招了?季蒼穹看人也太不準了……”我拍拍手,石溪公公端著盆子推門而入,“你見過季浩的畫像,但是卻沒見過他這個人,……在我放開你手的那刻,你是假的,就已經註定你是假的。”
“殿下,水拿來了!”石溪“哼哼”兩聲,把盆放在地上,扯著那人的腦袋按到水裡。
“嘶——”水下冒出白泡。
“雖說你易容術高明,但是季浩的一分一毫,你都沒學來,……是不是季蒼穹想廢掉我這個皇后?想扳倒蘇家,想獨權?……”我坐在一邊,看跪著的那人被拉著抬起腦袋。
“……嘖嘖,還真是個妙人!!!”我彎腰抬起那人的下巴,替他擦乾臉上的水漬,然後看他因為緊張而變紅的臉,“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劃破自己的臉;第二,替我的童兒割下一塊肉,……”
“讓我死吧!!!”男人哀道。
“皇上他可不是讓你來送死的,……”我微笑,擺手。
“殿下,我以為你真會捨得讓童兒隨了灑家,……”石溪隨後悶道。
“我曾經說的,公公可別當真……”我失笑。
很難想象童兒用尖細的嗓子對我說話時的樣子,當初對封國使者說的那些話,也只不過是激將,童兒,我怎麼捨得……
*
風平浪靜幾日後,父親辭官歸家,追隨他幾十年的一些老臣也依次辭官歸隱,我坐在景承宮剝著葡萄沒有任何的反應,唯有石溪公公不厭其煩的天天來向我報道,以至於我不想知道的事情,都被他一一的道了出來——
“嚴郎,可惜了,……”我閉上眼睛,糾結著手指。
“嚴郎他這些日子在宮中,個性隨和可親,許多宮人都喜歡侍候在他的身邊,可惜了這麼一個妙人,要是老實本分的待在後宮,也不至於落得這樣的下場,……”石溪碎碎的念著。
“公公這是在怪我?”我問。
“不是,奴才只是覺得可惜了……,這樣一個人,要是在宮外,定然是個風流一世的美少年,娶幾房妻妾,快哉一生!”
“嚴郎是怎麼死的?”睜開朦朧的雙眼,慢慢變為清明。
“不堪忍受疼痛,咬舌自盡的!”石溪身形一抖,快速的答道。
“你淨身的時候會疼的咬舌自盡麼?”我起身盯著石溪的雙眼。
“……”
“都在執著些什麼呢?”我笑了,“季浩要來了,……”
“怎麼?……”
“嚴郎是東北豪紳嚴希中最小的兒子,當年送入宮中也是為了東北的勢力範圍能進一步擴大,……現在,季蒼穹得罪的人裡,又多出一個擁護季浩的,……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石溪悶悶的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季浩復國,讓他助蕭童一臂之力,……公公,平衡這個國家不受他人欺負,並不是一味的擴張,而是遠攻近交,而這個近,則包括與我們有血緣關係的蕭國,……”
“……”
“我欠父親一個交代,……我就在這個宮殿,在景承宮等著,等我的高興回來,……”
背過身子,雙手輕叩桌角,有節奏的響聲從指縫傾出。
這正是當年心扉娘娘唱過的歌,……
作者有話要說:嚴郎是季蒼穹賜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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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二章:遺忘碧霄 。。。
京城大雨,南北往來的客商都被困在離京城不遠的鎮子上,而派往西北的探子,送到京城的訊息已然是已經發生過的了。對此,季蒼穹把自己關在宣啟殿獨獨生著悶氣。
石溪公公貴為皇宮內務大總管,理應陪著皇帝,可他卻推脫自己老矣,便派些剛進宮不久卻機靈的宮人和宦人侍候。於是得了“空閒”的石溪公公每聽到宣啟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