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絕色。
李昕輕柔用指腹地逗弄著皺成一團的兒子:“這小傢伙怎麼這麼醜?一點也不像太子妃。”
接生婆順著太子殿下的語氣把氣氛緩和了下去:“小孩子剛出生都皺皺的,過幾天就漂亮了。殿下和娘娘都是玉一般好相貌的人,等小皇孫長大了,說不準就把殿下比下去了呢。”
李昕笑容溫暖了些,柔聲道:“清兒,你歇著吧。”
蘇清兒的眼中滿是恐慌:“殿下……”
李昕捏了捏兒子的小鼻子:“這是我的兒子,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他!”
蘇清兒被他哄了半天才安穩了些,疲憊地沉沉睡去,手中抱著兒子卻怎麼也不肯放手。
小東西哭夠了,靠在他母親身上睡得特此香。
李昕心情複雜地看了他們女子半晌,冷聲道:“你們都出去。”
那婆子道:“娘娘這時候身邊要人伺候著才……”
“我自己伺候就行。”李昕不耐煩地打斷她,“都出去。”
婆子不敢說話,帶著丫環們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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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神情疲憊:“那小子學會護犢子了?”
陳公公額頭冒汗:“太子殿下對小皇孫甚是喜愛一刻不離。”
皇上點點頭:“也算是件好事,他忙著護犢子就沒多少功夫想那沈丹青了,由著他吧。”
陳公公遲疑道:“那畫冊?”
皇上道:“先別給他了,讓他和太子妃好好培養下感情。那姑娘性情不錯,就是可惜了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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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暖,小皇孫果然如接生婆說的那樣幾天就變了樣,白白嫩嫩可愛得很。
李昕常抱著小傢伙去御花園裡閒逛,花園裡百花次地開放,小皇孫的眼睛隨著五彩斑斕的顏色滴溜溜地轉。募得又盯上一隻蝴蝶,揮舞著肉嘟嘟的小手就要去抓。
蘇清兒在旁邊抿著嘴笑。
李昕把軟軟的小兒子交到蘇清兒手中,自己疾走幾步飛身躍起,一把捏住了那隻蝴蝶。
小皇孫咧開沒牙的嘴咯咯直笑。
李昕把蝴蝶放到他的小拳頭上,目光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春花暖陽裡,一切都顯得特別溫暖。
皇上遠遠地看了一眼,笑著對身旁的陸公公說:“昕兒長大了。”
陸公公笑道:“太子殿下既有了妻兒,年少時的荒唐事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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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昕幾乎要懷疑沈丹青是他做過的一個夢,可暮春時開到盡處的桃花紛紛落下時,他卻忽然憶起那人在漫天花雨中青衣執筆的風華。
那幅未完的畫還在匣中,被他反覆看得磨糙了邊角,畫畫的人卻再也沒有出現。
這年夏天,椋河流域連日大雨沖垮了河堤。
椋河流域土質鬆軟,大堤也不牢,往往是十年一澇。這澇災不大不小,京中也無人在意,只是程式式地下派官員撥發糧草賑災,哪知這一次偏就出了事。
賑災的糧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