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程沐涯鬆了一口氣,歆瑞好不容易醒過來,自己開心得不得了,可不想他再有什麼閃失,便笑著說:“有沒有聞到酒香?我藏的好酒還沒請你唱過呢,你快好起來,我帶你去嚐嚐我的酒。”
“好,不過,一定要帶上秦銜。”歆瑞說。程沐涯扶歆瑞坐起來,喂他吃剛熬好的熱粥。心裡難免難受,這個人中劇毒醒來,不問自己身體,不問自己師父門派,只想著秦銜,可那秦銜又怎麼值得你為他這麼做?
方歆瑞邊吃邊說:“幾年天氣不錯吧?感覺挺暖和。”
“是啊,應經開春了呢。”
方歆瑞大驚:“你說什麼?我……昏迷了多久?”
程沐涯頓了頓說:“從俠客山莊偷解藥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
“那離兮父親的毒早該解了才是,他怎麼……”方歆瑞激動起來,就要下床。
程沐涯匆忙把手中的粥碗放下,阻止方歆瑞的動作:“你剛醒,先不要亂動。至於秦銜,我……會告訴你的……”
方歆瑞抓囘住程沐涯的衣襟:“程兄,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快……快告訴我。”
“你安靜一點。”程沐涯將方歆瑞按在床上,“秦銜他,你以後還是不要見的好。你這些天就在我這兒好好養病。”
“不,我要知道是怎麼回事。”
“如果你真想知道,你就養好了身體自己從這兒走出去。”程沐涯指著門口說,“你的身體怎樣,你比誰都清楚,怎樣才能從這裡走出去你一定也清楚得很。”
是啊,方歆瑞現在的身體,別說從這裡去千靈山了,就是走出酒莊都是件難事。可是秦銜怎麼樣了呢?三個月會發生什麼事呢?自己必須要走出去看看。這樣想著,方歆瑞開始好好吃飯,自己又調了幾味藥來調理身體,僅兩日便可以下床四處走動了。
原來自己住在酒莊一個小花園似的後院屋子裡。小院子精巧別緻,天氣初暖,枝條開始抽囘出嫩芽,若隱若現的嫩綠色圍著小院子,飄舞了一圈,彷彿與世隔絕。這一日,程沐涯不在,歆瑞便自己走出了院子。來過酒莊一次,路還記得怎麼走。出了院子來到酒莊大院才發現。整個酒莊張燈結綵,大紅的喜字貼滿了門窗,看樣子應該是剛貼上的,還有幾個下人在掛貼了喜字的紅燈籠。
難道是程兄自己藏了個美嬌囘娘自己沒發現,這是要成婚了?
“小哥,這是程莊主要成婚了嗎?”方歆瑞問一個拿著燈籠跑來的僕人。
“方公子您可真會說笑,我們莊主……”
“阿牛!”阿福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打斷了說話之人。
阿牛行了個禮便去了。
“方少俠,你怎麼出來了?下人不懂事您不要聽他瞎說。”阿福賠著笑臉,要將方歆瑞送回小院中。
方歆瑞哪是受約束之人,見有所異樣,便急急地去找程沐涯,邊跑得氣喘吁吁邊為自己的想法擔心,程家不僅有程沐涯,還有程淵……若不是程沐涯娶親,那要成親的也就是程淵了。
方歆瑞在前面跑,阿福在後面跟著,生怕他再有什麼閃失,找了許久,找到程沐涯的時候,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程沐涯忙去扶他。
“莊主,方少俠他……”
方歆瑞如此匆忙地跑到這兒,程沐涯已然明白了大半,便打斷了阿福不讓他說下去了。
想不到的是,方歆瑞什麼也沒問,而是說:“我要去千靈山。”語氣間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也是,被人圈在這麼個小地方,三個月來對外界一無所知,與其聽別人講發生了什麼事,倒不如自己去一探究竟。
記得去俠客山莊之前,秦銜突然對自己溫柔如水,□之後還喂自己吃麵片湯,說是怕自己離開他。當時方歆瑞便懷疑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便說:“我不會離開你,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去你父親那裡,你父親跟你說了什麼。”
“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秦銜抱著方歆瑞,溫柔地去嗅他脖頸的氣息。
“你父親的意思我也看得出來,你說吧,我不生氣。”
“我父親讓我發誓,繼承千靈門門主之位,娶程淵……”
“這些我也都想到了。”方歆瑞也還平靜。
“還要我發誓,不要……跟你在一起。”
方歆瑞回頭看秦銜,期待他的下文:“然後,你答應了?”
秦銜將方歆瑞緊緊地抱在懷裡說:“我怎麼能不答應?在列祖列宗牌位前,我怎能做不孝子?”
“那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