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子只會救人的醫術,不會害人的毒術嗎?你認為,自己得罪了這麼一個人,還能好好的活著?
藍凌宇今天是被請來當裁判的,所以挑了一旁的位置坐下,而左御凌則徑自坐在老翁的對面,指尖在賭桌上點了點:“勞煩無老今兒個跑這趟了!”
老翁並不把左御凌有些失禮的行為放在眼裡,甚至覺得沒有什麼不對,眯著眼微微露出笑意:“天下人已經沒有幾個能設此圈套讓老夫鑽了,你既然想要老夫的令牌,老夫給你這個機會。”
左御凌眼光一閃,問道:“那麼,可以開始了嗎?”
見老翁默許了,左御凌抬了抬手,示意賭莊的人將賭具放上了桌子。
作為裁判,藍凌宇剛要說話,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夫——君——啊——”
可以拉長的高音調讓賭莊裡幾乎所有人都詫異的回頭,不知怎地讓開了一條道,只見一道花花綠綠的人影猛的撲了過來,伏倒在地,抱著左御凌的腳一陣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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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九天神雷劈得那叫一個淒厲啊!劈得千神經都有點衰弱了——嗚嗚,千其實蠻怕雷聲的。猛然發現左御凌和藍凌宇的名字蠻相似的,墨墨親一個,再一次證明咱們倆果然上輩子是雙生啊!心靈感應那麼多。ps:人家取藍凌宇這個名字,靈感來源於他爹是“藍田玉暖日生煙”的藍田玉,作為兒子的就是那塊失傳已久的蘭陵玉了,哇咔咔,絕對不是因為找不到名字喲O(∩_∩)O~
第16章 做戲
“夫——君——啊——”
我特意掉高了嗓子,還好沒到變聲期,裝起女聲來還是像的,見人群讓開了道,我提步往裡走,誰知裙子太長了,直接拌了腳,眼看著撲到在地,乾脆直接抱住姓左的大腿。
“夫——君——啊!”又拉長了殺豬般的語調,趁著姓左的一時沒反應過來,僵住不動的時候開始慟哭道,“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若得百日同床過,奈何橋前等三生。你怎可背棄了誓言,紅杏牆外種,不憐眼前人啊!我的夫——君——啊!”
“哪來的神經病!”左御凌抬腳要踹,我忙緊抱住他的大腿。
繼續哭:“夫——君——啊!你我同床三載舉眉案,適才勞燕分飛兩茫茫。相見怎說不相識?我知家花不如野花香,可那孔雀便是東南飛,行至五里尚徘徊,你卻是糟糠之妻隨手拋。可憐我如花似玉貌,風中凋零雨中殘!夫——君——啊!”
捏著腔調,故意噁心他。四周的人聽著我那故作的腔調和戲劇化的裝扮,早就笑作一團。盯著左御凌的臉充滿了異樣:就算不是你妻子,也是你得罪的人,活該被整啊!
左御凌自小便是眾人目光的焦點,卻從來不是這樣的目光。氣憤不過,掌間運了功,往纏在身上的人肩上推去。
早便知他按捺不住會出手,從袖間丟擲了早已備好的紅綾,運了氣,纏上了他出的掌,拉緊:“夫——君——啊!你可記洞房花燭初圓滿,不慕青鳥羨鴛鴦。我織布來你營商,勤勤懇懇為家忙。你看,我還留著你送我的娟紅綾帶。夫君,可還肯為妾身帶上?”
“你妻子都這麼說了,我看公子還是為她戴上吧!”圍觀中,有人看好戲的摻和道,隨即又惹來無數笑聲。
我耍著嘴皮子,私下裡並不輕鬆,姓左的年紀不大,內功卻是極深厚的。我雖從小學武,卻終究不是他對手。
額頭上冒起了冷汗,靈機一動,猛的撤了力,往藍凌宇旁邊閃。紅綾因為失了力,散做了一堆碎片,一下子散做了漫天的紅,頗有些悽美的味道。
我捂著胸口(其實是真疼)悲摧淚下,語中字字控訴:“我知你嫌我婦道人家多管閒事,知你嫌我不過是一個戲子。可又怎知,多少王宮貴族我都瞧不上眼,只因妾身以為夫君你不是那負情薄倖之人。原來,賤婦不過奴才命,散盡家財終為狼心狗肺之人做了嫁裳!如今連這紅綾也斷了!夫君當真絕情至此?”
左御凌又伸手要來摘我的面具,我刻意裝成一時悲憤過頭的樣子,轉過頭,一低首,竟吐出了一口鮮血,半倒於地,臉上那詭異的旦角笑臉此刻竟顯出了一種難言的悲慼,那抿唇的羞澀笑臉,如今看來卻是無聲的控訴。人群裡的笑聲,慢慢的減了下去,初還以為是人搗蛋,如今望著地上的鮮血,卻覺得是地上這可憐之人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