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怒了,饒是他脾氣再好,人家竟欺負上門來,一個妖婆揮舞著手臂朝他身上比畫,讓他怎能不氣。還未待若廉發作,那個妖婆忽然指著若廉的枕頭道:〃詛咒皇后娘娘的妖物就在那枕頭底下!〃靜蓁一揮手,幾個內侍就圍了上來。若廉急了,他以為唯一的一幅畫作還壓在枕頭下面,拼了命地掙扎著想要去攔住那些人,醜奴本想告訴若廉畫已經換走,但還未找到機會,已經被幾個內侍拉開,若廉被兩個人架住,兀自掙動,一個內侍自枕頭下拿出一個白麵綵衣的娃娃,娃娃的胸腹上扎滿了針。靜蓁得意地拿了娃娃,經過若廉身邊時,裝作無意地在若廉肋下一戳,然後嫋嫋婷婷地將那娃娃遞到鈞闐手中。
兩個內侍架了若廉來到鈞闐面前,若廉呆呆地望著曾經深愛的小闐,屋裡分外安靜,幾乎聽得見彼此的呼吸,咫尺天涯卻成天塹。若廉想要開口呼救解釋,卻未料嗓子竟然啞住,怎樣也發不出聲音!
〃闐,你相信嗎?〃若廉凝視著鈞闐,眸子裡蓄上了滿滿的溫暖。
鈞闐的眉毛動了動,眼睛卻只盯著若廉不放。
〃闐,還記得嗎,你說過的,待為你孃親報了仇,你只陪我喝酒看花終老山中,想想已經很多年了。〃
鈞闐並沒有處置若廉的意思,若廉卻望著鈞闐已經痴了。雖然口不能言,但心裡卻將想了許久的話向著眼前這人傾吐出來:〃若廉此生與小闐相識相知,乃為一大樂事,雖然誓言成空頗多遺憾,但我卻從未後悔。你我走至今日今時,卻再無轉圜之地,若廉最後許你一句,雖不敢說只曾為你一人動情,但一生至愛,唯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