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問題。她離開的時候,那個少年說,“吹一下它會保護你,吹兩下它會進攻。”但是……要怎麼讓這蛇停下來?
“師傅,怎麼讓蛇停止進攻呢?”徒弟甲慢悠悠地掃著地,心不在焉地問自己的師傅。
鍾患盤坐在一塊小小的墊子上,任那條黑曼巴在自己的身上穿來穿去。
“如果用它殺人的話,它毒液用完的時候,就會停下來了。”鍾患把黑曼巴裹在自己的腰上,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不過,最後一滴毒液,是留給兇手的。”
“可是凌相……”徒弟甲又想起了那個被箭射在地上的凌相。
“他只是用青青去嚇嚇人而已嘛……青青沒有見血啊,”幾個月前凌相從他這裡租了三天的青蟒,據說青青當天神勇異常,甩著肥肥的身子突然從樑上落了下來,光那陣勢就把楊支離嚇得一病不起了,“嚇嚇人不犯法,只能說被嚇的人太受不起刺激了。”
那個人的確沒有教她怎麼讓這蛇停下來。這麼一會兒時候,廚房裡已經躺了好些人了,那條眼鏡王蛇像是殺瘋了一樣,怎麼也停不下來。
楊彩兒慌了神一樣,對著哨子就是一陣亂吹,她閉著眼吹了好一會兒,突然耳邊一靜。
停下來了?楊彩兒一呆,小心地睜開了眼。
廚房裡哀聲一陣緊接著一陣,那條眼鏡王蛇高傲地在一地哀聲中仰起頭,那冰冷的頭正對著她。
楊彩兒鬆了一口氣。“終於停下來了。”她拍了拍胸口,背後早已被冷汗溼了一大片。她虛脫著笑了笑,開始招呼那條眼鏡王蛇回來。
面對她的招呼,眼鏡王蛇還是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只用它嗜血的眸子對著她。雖然蛇的眼睛只是個裝飾,但楊彩兒還是覺得它的目光很銳利。
“你在做什麼啊!!”楊彩兒有些生氣。她只是讓它咬一個人試試,結果它居然給她咬出了一大片。要死了啊!
“小姐……小心,別過來,有危險!”一個丫頭用手帕扎住一個家丁的腿,見楊彩兒靠過一下子慌了神。他們這些下人是粗人,死個一個兩個沒關係,可是楊彩兒是千金大小姐啊,要是傷了哪裡老爺一定會揭了他們的皮的。
“叫什麼叫啊?!”楊彩兒好心煩,有些生氣地衝那眼鏡王蛇走了過去。殺傷力的確好強,可是範圍真的不好控制啊。回去就把這蛇退了去!楊彩兒想起了她那一大錢袋的夜明珠和貓眼石,頓時惡向膽邊生,還退什麼退啊,“你們把這蛇捉了做蛇羹吃!”
“這……”那丫頭怯怯地向後退了退。
“沒用的東西。”楊彩兒見他們一個都不敢動,就自己衝那蛇靠了過去。她本以為她是這蛇的主人,這蛇一定不會攻擊她。哪裡想得到這鐘家的蛇是開了殺戒就停不下來的,這時那眼鏡王蛇已經殺紅了,反正楊彩兒也不是它認定的主人,見楊彩兒靠過來,張開嘴就是一口。
眼鏡王蛇本來身子就長得長,這時一激動,不偏不倚,正好一口咬在了楊彩兒的鼻子上!
“小姐!!”那丫頭見狀,嚇得要死,不由大聲叫了出來。
掠奪(5)
楊彩兒只覺得鼻尖一陣刺痛,那種劇烈的疼痛讓她兩眼發黑,整個世界都模糊了起來。
“小姐小姐……”那個丫頭慌張地喊著,楊彩兒只覺得有個人在自己的面前晃啊晃啊,什麼也聽不見了。
所有人都亂了套,又是叫又是跳的。
廚房裡這麼吵,終於把一直注意廚房動靜的楊文穢引來了。雖然他本來是要來看看菜做好了沒有的。
楊文穢一進後院就被一地的人嚇了一跳,等他看見那條囂張的眼鏡王蛇之後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裡怎麼會有眼鏡王蛇?”楊文穢一下子僵在了那裡。這種蛇他調查過,本來他想用眼鏡王蛇做個蛇羹試試的,只是這種蛇太危險,他才沒有吃成。
“哥……”捂著鼻子直抽氣的楊彩兒迷迷糊糊地聽見了楊文穢的聲音,再也沒了之前那囂張的氣焰,立刻就哭了出來。她一邊哭一邊到楊文穢那裡去找安慰:“哥,我好疼……好暈……”
楊文穢一聽見她的聲音,又看她一直捂著鼻子,也發現她不對勁兒了。見她一臉痛苦的表情,他的一心也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這丫頭不是被蛇咬了吧?
楊文穢一急,不管會不會激怒眼鏡王蛇了,三步並作兩步地急急趕到她的身邊,抽著氣用手小心地把她的手撥開,只見她的鼻子上被那蛇開了兩個小孔,紅紅的,又腫腫的,像個小丑似的。
要是平時,楊文穢一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