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發暗,“天亮了我就放開你,好不好……”
世界一下子安靜了,小豆子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了,他的眼裡心中全是楊汶寂如玉般光潔的肌膚,滿腦子想的都是楊汶寂那瘦瘦的腰。
“好想……咬一口……”小豆子痛苦地哼了一聲。
楊汶寂有些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
看著他呆呆的樣子,小豆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頭一口口地吻在了他身上。
“嗯……”楊汶寂的身子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正在親吻自己的男人。
似乎被他盯得有些不爽,小豆子輕輕地吻上了那雙流露著驚詫的眼。
小豆子一口一口地吻著他,似乎要將他吞進自己的肚子裡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見外面哭聲大振,似乎有什麼人在哀號著:“皇上駕崩了……”
楊汶寂喉頭一緊,兩行清淚便滑了下來。
小豆子看得心疼,一口一口地將他的淚吻幹,喘著氣安慰他:“乖,不哭,萬歲爺走了,你要拿出皇上的氣度來,以後我會照顧你的……”說著,去解他手上的束縛。
解開雙手雙手的束縛,楊汶寂伏在床上痛哭失聲。
小豆子憐惜地撫了撫他的頭髮,輕聲道:“我去給你打熱水來,整理整理,我們去處理後事吧。”
落難(1)
邊境,黃沙萬里。
“看到那個小沙丘了麼?”嬌陽下,一頭銀髮的男人迎風傲立,用帶著鹿皮手套的手遙指著一座沙丘。一干面黃肌瘦的俘虜兩眼無神地呆立在他的身後。
男人舔了舔自己的腥紅的雙唇,抹滿了沒油彩的臉上劃開一抹陰冷的笑,只聽他冷冷的聲音在沙的世界裡綻放:“我數到三,只要你們躲過我放的三支箭並跑到沙丘上,我就放你們離開。”
明明是大熱的天,黃沙萬里熾熱得如油鍋一般。一干俘虜卻覺得有如置身冰窟。
“怎麼?不願意?”男人嘲諷地看著俘虜,“沒想到桑落族的男子都是不敢做不敢闖的懦夫。你們的同伴都在沙丘那邊等著你們呢。”
幾個俘虜互相看了看,最後一個高瘦黝黑的漢子上前了一步,問他:“你說的可是真的?”他對漢語不怎麼精通,咬字不清,說得怪里怪氣的,很有些喜感。
男人盯著他看了一陣,又舔了舔自己的唇,猶如一隻巨獸在進食前舔舐自己的牙齒:“那還有假?沒看見你們的同伴出去了都沒有回來麼?他們就在沙丘那邊等著你們呢。”男人漂亮的眼優雅地眯起,似乎在笑。
“為什麼放了我們?”漢子沒有輕易地相信他,依然用生硬的漢語問著。他被這個男人俘虜了一個月,而這一個月中,男人的所作所為一點也看不出他會是個好人。
“哎呀!讓你們走就走吧,這麼婆婆媽媽,還是不是個男人啊!”一陣鈴聲微響,一個穿青衫的女子從騎兵隊裡閃了出來,橫跨在馬背上,如天仙一般的模樣,十四五歲,唇邊掛著俏皮又可愛的笑。
漢子看了那女子一眼,繃著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只一眼,眼光又落回到男人的身上。
女子見漢子不理她,撅著嘴從後面摟住男人的脖子咯咯地笑著,撒嬌一般地耳語道:“爹爹,這蠻族的男子就是不比我們大隨的男子有氣概。”
那漢子聽她這麼說,似乎也有些惱了。他板著臉,用生硬的漢語道:“我們桑落不是蠻族,我們桑落的男子勇敢又義氣。”瘦瘦的臉上,一雙黑眼睛亮得逼人。這時的漢子看上去很有些氣概。他們可以踐踏他的自尊,但不可以汙辱他們的種族。
男人將漢子的變化看在眼裡。也不說什麼,只是疼惜地颳了刮女子的鼻子:“彩兒,說了多少次了,這沙漠裡太陽曬得慌,中暑就不好了。”
彩兒眨了眨水汪汪的眼,吐吐舌頭撒嬌道:“京裡有訊息來了,娘讓我來告訴你。”
男人輕輕搖了搖頭,沒聽見一般地道:“還有,面板也會曬傷的。”
彩兒又蹭到他的右邊:“這麼熱的天,孩兒冒著中暑和曬傷的危險來給爹爹通風報信,爹爹拿什麼獎勵孩兒?”
男人有些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好吧,這桑落族的男子又勇敢又義氣,那彩兒想不想看他們自相殘殺的樣子呢?”
漢子的臉色變了變。
彩兒笑著拍起手來,“好啊好啊。爹爹快點。”
男人才又轉過臉來,對上那瘦黑的漢子:“告訴他們,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參加這個逃生遊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