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
為首的人在蘇纓面前停了下來,穿著一雙描金馬靴,他蹲下身來,用修長蒼白手指捏住了蘇纓下巴,讓她抬起頭來。
“幸會,蘇纓小姐。”
蘇纓看著眼前這張清秀的臉,這個年輕人很瘦,簡直像一個書生,但是他眼底那份陰狠,確實讓任何人都有點膽戰心驚的。
蘇纓冷笑道:“閣下是?”
“大理寺卿,暫攝虎賁衛首領,世襲南安王爺,南門欽。”
…
白澤潛伏在監獄的橫樑上,靜靜地看著獄中的一切。
南門欽吩咐人給蘇纓鬆了綁,一揮手,一旁的隨從掌了燈,照亮這間刑室。
和坊間傳言的不同,這刑室並沒有多少形狀猙獰的刑具,也沒有老虎凳之類,只有角落裡擺著一個綁人的木架,上面垂下來許多繩子,還有一個半人高的木箱子。
蘇纓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腕,笑了起來。
她本就生得漂亮,雖然頭髮散著,也不顯得狼狽,她這一笑,讓整個陰暗的刑室都明亮了起來。
“這位……”她偏了偏頭,在那眾多頭銜之間選擇了一個自己聽得懂的:“這位王爺,你是要對我用刑嗎?”
南門欽也笑了起來。
“我怎麼敢呢?於江湖,蘇家是蜀地三大勢力之一,於朝堂,蘇家還揹著個世襲的爵位。和昌平王府是姻親,蘇老爺年屆古稀,你是蘇家獨女,唯一的血脈,我當然不敢對你用大刑。”南門欽仍然笑著,眼中卻帶著寒意。
“但是,我身為大理寺卿,還是有點手段的。蘇小姐你且猜猜,讓你痛不欲生又不讓蘇家追究我的方法,有多少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