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紅色的官袍,新科狀元的官袍。
淡眉薄唇,目光婉轉,唇角微勾,便是那一抹笑已溫潤如玉。
這般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天下無雙,過去那些官員送給他的孌童也是會一些琴棋書畫的,但是那些不過是輔助,真正想要迷住他的,不過是他們的身體。
而這個男子,有著絕世才華和絕世容顏,不知是否該慶幸這枚美玉並沒有流落在汙穢裡。
他扶著一名眼纏紗布的女子,鞠躬向周圍的百姓道謝,在擁護下到了皇兄賜給他的狀元府。
他看著安卿溫柔的抱著那名女子跨過門檻,又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椅子上,溫柔的為她整理凌亂了的髮絲。
極致溫柔,從此,常笑多了一個可以去的地方,便是狀元府的屋頂。
有時一看就是一天,直到安卿熄燈睡覺他才離開。
見過這樣的男子,在看著自己後院的孌童美妾,突然覺得他們實在是俗不可耐,怎比得上那人的一根手指。
他不喜歡看見安卿和那個女子是怎樣情意纏綿,總覺得心裡不太舒服,那個普通平凡甚至看不見得女子如何那配上這麼優秀的安卿。
常笑坐在屋頂,也是聽不見裡面的談話,只是有時看見那名女子會發瘋一般扯下蒙在眼睛上的紗布,瘋狂的打安卿。
安卿也是任由她打不躲不閃也不還手。
他想探聽這女子到底為何如此粗暴,才驚覺自己已經完全陷入了安卿的生活。
再後來,他走到安卿面前去自我介紹,他期待著安卿也用著溫柔的目光看著他,不奢望能夠得到他,只是想做他的朋友,能夠光明正大的看著他,能夠和他並肩而走,便已是滿足。
可是安卿對他說話的語氣雖是溫柔,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無情。
不似和別人說話一般溫柔如水。
向他十九王爺活了這麼久,從未有一個人對他如此不屑。
有著皇兄寵著,巴結的人自然也多。
現下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人,卻是對自己這般眼神。
那時候的喜歡,大概只是喜歡他的容貌好溫柔,漸漸地,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那人肯和自己溫柔的說上一句話便可以歡喜個半天。
如果能夠得到安卿,將他鎖在身邊,每日裡都能看著他,聽著他說話,那便是多麼極樂的一件事。
或許,他會像對他妻子般溫柔的對自己。
後來皇帝聽了常笑的陳述後,笑他:“你非但沒有把他鎖在身邊,倒是把你自己鎖在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