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飛花粉蝶落在拿著畫戟的吳樾身上。
畫戟出手的那刻,將空中花瓣完好割成兩半像一支箭矢浮光掠影而來。精銳的銀光刺痛她的雙眼,她稍微眯起眼睛,就覺得手中的荊鞭被一股力道往回帶,荊鞭掙脫出手,噌的一聲,在身後兩丈處被畫戟纏繞著釘在一朵老鴉瓣裡。
風中殘花,荊鞭綴下的紅流蘇飄揚,衛寧一直保持著動作愣了好長時間,吳樾走到後頭,將畫戟□□,把戟上的鞭子扔還給衛寧。
衛寧揚手接住,花海里瀰漫出兩個人斑駁的影子。二月微涼的風中,她感覺他擦肩而過,然後利落地側身上馬帶著軍隊從她身邊頭也不回走向方洲城。
手上拳頭緊握,她轉過身對著遠去的吳樾喊著,“將軍等等。”
吳樾調轉一下馬頭,望著她走過黑壓壓軍隊的身影問,“你還有何事?”
“既然衛寧有膽量同將軍打賭,便有膽量實行賭約。若將軍有興致,現下便可將我頭顱取下,掛於城門。”
韓鏡對這個姑娘刮目相看,倘若是個男兒身,不知該幹出怎樣的一番大事業,可他更想看看吳樾該如何處理這個麻煩。
“我不殺你,早些離去罷。”
可哪知這句話激怒了衛寧,“將軍可是瞧不起衛寧,或認為這只是過家家的賭約遊戲?”
吳樾想著這個性格和誰有些像,腦子裡就蹦出了方晗那張軟萌萌的小臉,也是一股牛脾氣。
“我現在不想殺你,既然你這麼想履行賭約,便當做俘虜寄存在我軍營,說不準哪天我心情一好,你的賭約就實行了。”
這實在是一件屈辱的事情,倒不如一刀來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