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嘆了一聲,又道:“說起來,靠近了看才發現你不是孤魂野鬼,為什麼看見我要跑?”
“啊?”
“當初要不是你看見我就跑,我也不會因為抓你耽誤了工作,結果被革職。”
哥哥:“……看見鬼差不都要跑的嗎?”
張澤:“……你是豬嗎?”
哥哥:“不跑我才是豬呢。”
張澤:“說你是豬都侮辱了豬。”
“剛剛換尿墊還覺得你不錯呢。”哥哥不高興了,擺出一張臭臉。“還是這麼討厭,快走吧,不想看見你。”
“你以為我是為什麼來?”張澤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是禁軍統領,怎麼會有空來這個破地方看你這個私生子。”
“那你來做什麼?”
“是皇上派我來的,這裡裡外外都有皇上的眼線,陳煦跟太子做了什麼他都知道,若不是我替你們遮掩,恐怕你的事情早就被皇上發現了。”
“……哦。”
“皇上可不是省油的燈。”張澤道:“你說我要是將你們的事情告訴皇上……”
“他不會信的。”哥哥翻了個白眼,扭了扭身子。“劉徹會相信陳煦,是因為陳煦值得信任,你不是陳煦,皇上也不是劉徹。”
“你看起來跟豬一樣,腦子竟然還會轉?”
哥哥:“……”
哥哥與張澤在房間裡你一言我一語,頂著頂著嘴,太陽就落山了,張澤正準備帶哥哥去沐浴,一個禁軍竄進房來,道:“統領,皇上不好了。”
劉徹才十三歲,皇上能不好到哪裡去?
張澤趕回宮中時,劉徹與其他幾位皇子皇女都已經跪在漢景帝的床前,漢景帝正靠在床邊,由王夫人服侍著喝藥。
這種場面顯然不是他衝上去大叫“有妖怪”的時候,張澤默默退到一邊,便聽漢景帝道:“張澤,去請太后來。”
皇帝都病倒了,太后竟然沒有來?張澤壓下心中的疑惑,點頭道:“是。”
本來去請人這種事情不是他禁軍統領要做的,他離開未央宮,才聽宮內的人說起皇上突然倒下的事情。
說起來還與太后有關。
之前梁王請求覲見,皇帝派人前去迎接,反正樑王也時常來見太后,眾人都習慣了,這訊息也沒放在心上,但是這一次派出去的人卻沒有接到梁王,梁王的車馬都在城外,偏偏人不見了,問同行的人都說不知道,派去迎接的人惶恐的回來稟告,卻不巧給太后也聽了去。太后以為是皇上對梁王動了什麼手腳,當場就鬧了起來,氣得回了自己房內,連皇帝被氣倒了也不來看看。
張澤走到太后的宮殿前,深深嘆了一聲。母子吵架,為什麼他是炮灰?皇家不好呆,好戲不好看啊……
。。。
☆、第二十九章
除了皇子皇女們,收到訊息的大臣也很快入宮了,魚貫而入跪在未央宮。皇帝喝了一碗藥,慢條斯理的坐好,揮揮手讓王夫人退了,才抬起眼看了看跪在自己床前的人。
“太后還未來?”漢景帝的聲音也輕飄飄的,讓人捉摸不透是在跟誰說話,因此沒有人敢回答。
劉徹的眼角朝後瞟去,見陳煦與陳午、劉嫖一起跪在眾皇子皇女身後,正垂著腦袋看著地面,這才回道:“太后尚未到未央宮,父皇不必焦心。”
“徹兒,你可知太后為何不來?”
皇帝這麼大咧咧的開口問,讓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劉徹卻面不改色,回道:“不知。”
“梁王的隨行隊在駐紮在城外,他人卻不知所蹤,對此你有何看法?”皇帝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劉徹身上,即使他身弱臥床,劉徹還是能感到他犀利的目光不減。
梁王不知所蹤,太后卻跟皇上吵了起來,難道懷疑是他做的?這種黑鍋他可背不起。
劉徹抬起頭來,也直勾勾盯著漢景帝。“梁王向來受父皇重用,若非父皇所指,只可能是梁王遭遇不測。”
還真敢講。跪在外圍的陳煦聽到劉徹這麼說,不禁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劉徹這話的意思不就是皇上對梁王下手了麼?皇上剛為這事跟太后吵得倒在床上,現在兒子又懷疑他,怎麼能有好臉色?
皇帝的臉色還真變了,他動了動唇,哼哧了一聲。“不錯,若非我所指,他只能是遭遇不測,絕不會是他自己躲藏起來。”此言一出,跪在外圍的幾個大臣都晃了晃身子。
“梁王為何要躲?”劉徹明知故問。
“我也想知道,他為何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