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輕易解除嗅覺封閉的,這耳力靈敏的代價嘛,就是從原來聽戲只愛聽大鬧天宮之類的熱鬧武戲,變成了就是聽點子曲子,也要絲竹絃樂隔著湖心輕彈淺唱的,最開始老九不明所以的時候還誇過他終於知曉風雅來著……
這忽然之間給康熙寶寶在耳邊來一下氣吞河山,老十隻覺得腦子裡都嗡了一聲,手上都晃了兩下,當然反應很及時,沒真將康熙寶寶給摔出去,卻也嚇得那兩個宮人夠嗆的,年紀大點的那個急急過來想接過這個全大青皇宮最精貴的小主子,老十也樂得有人接受這個超級炸藥包,可惜超級炸藥包不樂意,老十手才往前那麼一聲,超級炸藥包的活力又增強了一個檔次,原本那聲音就夠氣吞河山了,現在更是……
老十總算不再懷疑所謂張飛三聲喝斷當陽橋的可能性了,如果是這個小傢伙的話,絕對是鐵索都能喝斷的啊!自己那被小玄孫女兒那簪子誤戳過都戳不破的耳膜,都要破了有木有!
老十真心想趕緊將這嗓音恐怖的哭包子交出去,可惜的是,包子不只哭聲節節高,那手勁兒也詭異得很。明明是個蜷起來還不夠老十兩拇指寬的小拳頭,真狠掐起來那勁兒卻大得下人,老十的食指無名指被圈在那兩隻胖爪子裡頭,竟是用足了半成力道都沒能掙開,反而讓哭包子的哭聲又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那兩個宮人也試著輕輕掰了兩下,結果不用說,又怕傷著了這個小主子,只好一人一邊虛伸著手在老十手邊護著,又不時拍著康熙寶寶的後背安撫,那震耳的哭聲倒是慢慢低下來了,老十鬆了口氣,略略掙動了之手,不想略低的哭聲再次高昂,老十苦逼臉,他都快換班了!和老九說好今兒下差之後一道兒去倚紅樓看新花魁的說……
可是看那小胖子哭得抽抽噎噎的可憐樣兒,老十也怕真下大力氣傷了他,不說那腦抽皇帝該怎麼雷霆大怒,就是他心裡也有那麼點子不忍心——老十真到了必要時,老弱婦孺也是下得了狠手的,可若是隻為了不耽誤和老九去逛花樓的時間……
到底是逗了好些天的小胖子,雖然老十很懷疑這疑似早慧的小胖子是不是別有用心故意困著他,卻也沒忍心下狠手,好容易熬到康熙寶寶終於困極入眠,老十一路快馬加鞭來到倚紅樓,他家老九已經攬著新花魁不知道調笑了多久了,老十看著那花魁娘子粉腮飛紅衣衫凌亂地依偎在夏大姑娘那纖細嬌俏的胸膛上,嘴角抽了又抽——老九胸前那好容易才養出來一點子的小籠包,爺還沒上手了,就這麼先被個姿色一般般的賤籍之人佔了便宜去了?雖說老九身邊的大丫頭老嬤嬤肯定也沒少碰,可奴才是奴才,這花魁,再是清官也是娼妓啊……
老十滿心苦逼,偏偏因為不好打花魁驚老九硬是忍著,好在老九雖放縱肆意,卻不至於真跟個花魁來電子什麼,老十忍著忍著也還忍過去了,卻未料,今天只是他苦逼的開始,不是苦逼的結束。
打那天起,只要是老十當值,康熙寶寶必然要拉著他的手才樂意,睡著了也只有睡得很熟才肯放開,老十和老九的約會,那是被耽誤了一次又一次,到了後來,老九都習慣和老十約在亥時之後了,可惜夏太太雖不敢狠管自家姑娘,到底一天小兩天大的,這老九亥時之後還能出門的日子,也實在不多了。
就算老十還能厚著臉皮巴巴兒地在此等夏太太都就寢之後的時辰上門說是給請安,在劉嬤嬤眾的虎視眈眈之下,也不過說上兩句話罷了,還只能說說場面話,勾肩搭背那更是想都別想的,如此不過小兩月,強壯得連換了個弱雞身體、也能迅速鍛鍊成霸王龍的老十,就果斷憔悴了。
馮家針線上人新做好的春裝都顯寬了。
謝氏薛蟠等各種震驚,謝宣體貼地幫忙整理了好些補身養神的藥膳,謝寒晃著腦袋賊兮兮地笑:“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姐夫真是有情有義——卻不知道夏大姑娘何時能出閣?”他們可是說好了,謝氏幫忙料理完老十的婚姻大事,就回謝家的說,謝寒和謝宣連姐姐的院子都佈置妥當了的。
83章
老九倒沒想那麼多,對於自己一進門謝氏就要離開這點;還頗有點兒戀戀不捨的;他身邊倒不缺奼紫嫣紅的好顏色;只難得那份風韻兒氣度,謝氏論清雅脫俗不如林夫人,論高貴明豔不如那變成了侄孫兒媳婦的四侄兒;卻別有一種韌性俊朗;老九瞧著就喜歡得很;這些年沒少趁機吃豆腐,原打算著以後好生親香親香——反正他現在做不了全套;也犯不著嫌這個美人兒是二嫁的——可誰想;這美人兒早打算好了新人一上轎,她自個兒就走門溜了呢?
只不捨歸不捨;老九前世也做夠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