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覺得眼前這人也迷離起來,一身雪衣朦朦朧朧,輪廓都淡去,彷彿漸漸地,便會消失了蹤跡,許久也不言語。
如此沉默半晌,陸小鳳終於開口:“如你所說,小樓根本連萬梅山莊的門都不曾進過?”
西門吹雪並不看他,道:“是。”
“也未曾將任何東西交託於你?”
“是。”
沉默。春夜,天色寒涼。
“為何不攔下他?”
“沒有為何。”
陸小鳳閉上眼睛,不再開口。西門吹雪說“沒有為何”,便已是結果,無需再問。既然如此,小樓,你卻是何故要我來此處?渺渺茫茫這一路,接下來我要如何尋你?兩月有餘,早夠我將往事前塵都辨個明晰,回首卻再不見你了。懊悔終究無益,因而我跋涉千里來討一個結局,只求你我微茫前路尚存一息,好讓我如從前一般,將這一路痴痴惘惘,兜兜轉轉的心思統統講與你知曉,棄了顧盼遲疑,守得雲開見月明。
如若可以,我這一生,定與你守望相助,寸步不離。
小樓……你在哪裡?你好不好?你可知我對你……對你……
“他很好。”對面西門吹雪忽然開口。
陸小鳳驀地睜開雙目,直直瞪了西門吹雪,欣喜開口:“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西門吹雪卻不再開口,捏了酒杯,將冷香浮泛的殘酒一飲而盡,取了桌上的古劍,便穿過主屋前的迴廊,徑自向後面的偏廳去了。
行至轉角,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