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能讓大人聽出他心裡的恐懼來。
盧修斯感覺背脊發涼,他無法自欺欺人了,他熟悉這個表情,也熟悉這個語調。盧政勳的身體現在穿著的只是普通的長袍,他沒帶著寶玉,更沒帶著魔杖,如果戰鬥,盧修斯知道自己並不是沒有一拼之力,但是,盧修斯看著德拉科在“盧政勳”的懷裡哭鬧掙扎著。
不到兩歲的孩子是如此的脆弱,如果開始戰鬥,盧修斯沒辦法保證孩子的安全……他彎下了背脊,屈下了膝蓋,跪倒在地:“我的主人……”
他的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完全無法呼吸,又像是用匕首戳穿了一個洞,熱血滾滾而出,只留下絕望和冰冷……
伏地魔微笑,魔道英俊而陽光的面孔,此刻冷硬而呆板,也許尚不熟悉這具身體,所以即使表情相似的時候,帶給人的感覺也是完全不同的。
正如純粹的魔法擁有的神秘感與黑魔法具備的邪惡,是完全不同的。
跪在地上,冷汗浸溼了襯衫,盧修斯卻漸漸冷靜下來了。現在這個,是黑魔王的靈魂不知道為什麼佔據了盧政勳的身體,還是發生了意外,以至於讓盧政勳的意識,出現了一些“小”麻煩?無論哪種,他都不能確定。
那麼要怎麼半?怎麼保護德拉科,至少堅持到盧政勳能夠恢復或者回來?
伏地魔在觀察德拉科的翅膀,在發現那對小翅膀並不是什麼新式兒童玩具,而是生長在孩子背上的部分後,他說:“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什麼原因,伏地魔用的口氣,並不決斷,也並不專橫,少見的,竟然算得上溫和。
“我不知道……我的主人,我今天像過去一樣回家,我聽到了德拉科在哭泣,然後……”盧修斯大著膽子問:“請問,您為什麼會使用了我丈夫的身體?”
伏地魔皺眉:“你在質問我?你上一次受我召喚是什麼時候?”
“前天……”盧修斯假裝顫抖了一下肩膀,這個是伏地魔,但他又不是。他完全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主人,我一直都是您最忠誠的下屬,無論我的孩子和丈夫做出了什麼事情,都請您饒恕他們。”盧修斯抬頭,哀求的看向伏地魔。
伏地魔抱著德拉科走了幾步,忽然問:“你丈夫的魔杖呢?”他剛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弄得差點失手把德拉科丟掉,只好用走動來掩飾——這感覺很怪,或許麻瓜生病時就會這樣,但為什麼?伏地魔沒法過多注意,因為需要他注意的事情太多,比如眼前的盧修斯。
盧政勳的橙裝法書就放在床邊,伏地魔幾次看到它,但卻視若無睹。
“我這就讓小精靈拿來。”盧修斯低頭恭謹的說,“比利,去把蒸燻爐主人的魔杖拿來。”
盧修斯猶豫著是否要趁著現在這個古怪的伏地魔拾取法杖的時候偷襲,但如果德拉科安全了,卻把伏地魔嚇跑了,接下來就要面對更大的威脅。
現在“盧政勳”才是維扎德蘭德的國王,而只要伏地魔離開這裡,很快就會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那麼之後……
盧修斯可不認為伏地魔會老老實實的躲藏起來。他必定會利用盧政勳的身體做些什麼。
那麼該怎麼辦,是和伏地魔直接談判,還是努力隱瞞下去?
盧修斯正在思考著,比利拿著一根法杖出現了:“您要的魔杖,主人。”
盧修斯雙手接過比利拿來的魔杖,遞到了伏地魔的面前。
伏地魔剛準備接,忽然發現床邊的一個白色的石柱,在白鴿下方的位置,一直在閃爍。他沒拿魔杖,而是看著郵箱問盧修斯:“那是?”
“一個小裝飾而已。”伏地魔那感興趣的眼神,讓盧修斯萬分懷疑,那原因是在他眼中的郵筒亮起來了。而盧政勳那個長長的古怪的名字,當他和另外一個世界的聯絡斷裂之後,就只剩下盧修斯一個人知道,如果有人透過郵筒寄信。如果有人來信,那麼,八成不會是寄給盧政勳的。而是……也就是說這裡邊的靈魂確實是伏地魔?
鉑金貴族的臉上保持著恭謹的笑容,心裡卻再次沉了下去。
伏地魔走到郵箱前,試著用手觸控了一下……上面的旋轉的鴿子:“魔法裝飾品?馬爾福,你知道我不喜歡聽謊言。”
這個伏地魔,貌似好奇心更大,也更冷靜。盧修斯感覺嘴裡發苦。誰會給伏地魔發信,為什麼發信?盧修斯只能等待對方看信之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了。
郵箱是個很簡單的魔法物品,簡單到連孩子都可以馬上學會使用它,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