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政勳靠坐在高背椅裡,端起一杯藍紫色的毒藥,剛要喝忽然問一旁緊握住他手的鉑金貴族:“寶貝,斯內普不會拿瀉藥來整我玩吧?”
“應該……不會吧?或者你做了什麼讓他用瀉藥整你的事情?”盧修斯雖然這麼說,但顯然他也不是那麼確定。
盧政勳問:“你跟他要毒藥的時候,說是你自己用,還是我用?”
“我只說‘西弗勒斯,有毒藥嗎?’然後他對我說:‘左邊數,第三個櫃子,第二層。’那一層上有七個瓶子,我隨便拿了一瓶。”
盧政勳反覆看那瓶藥劑,還是不確定:“其他地方能弄到毒藥嗎?”他和斯內普的不對路,已經達到天然級別了,哪怕因為盧修斯而成為好朋友,但在某些“小”事情上,那種不對盤的神經很可能跳出來作亂。
“是你說要西弗勒斯的毒藥。”盧修斯挑眉,抬起了手,把自己的酒杯遞了過去,示意盧政勳拿住,然後,他把一枚綠寶石戒指上的寶石擰了下來,扔進了酒杯裡。瞬間,寶石不見了。
盧政勳立即臉就青了:“你隨身攜帶毒藥?你又不是間諜要防止被敵人抓住逼供!!你帶毒藥幹什麼?”
“這是我七歲的生日禮物。”盧修斯展示了一下已經沒有寶石的戒指,“這是貴族應該養成的好習慣。況且……你以為間諜的秘密,比貴族多嗎?”
“以後不要戴,寶寶喜歡咬東西,萬一他咬到你的手指……”盧政勳設想著那種可能性,臉色還沒能恢復過來。
“這個東西不擰下來,就是無毒的……”盧修斯想解釋,但是看盧政勳的臉色,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的,你說得對。”
盧政勳高興了,親了一下鉑金貴族,等他扭頭拿酒杯時,被兩隻一樣的酒杯搞得混亂了一秒,然後,他拿起靠鉑金貴族這邊的一杯,一仰頭喝了下去。
一股生薄荷和生土豆榨汁的古怪味道充斥口腔和喉嚨……
盧政勳皺了一下眉:“味道——棒極了。”
“你拿的……是西弗勒斯的……”他喝完了,盧修斯才來得及說。
盧政勳呆愣……幾秒後:“什麼都沒發生?”
盧修斯也很奇怪,直到他發現……
“親愛的,看你自己的袖口。”
“袖口?”盧政勳低頭,剛想拉開袖子,已經看到他自己的左手手背上,銀色的毛像剛剛被澆灌過的秧苗,沒命地生長起來!!!
盧修斯捂著臉,肩頭顫抖,笑到肚子發痛。
盧政勳被自己身上正在發生的生長事件嚇得抖了一下腿,蹬到對面的桌子,結果把他自己坐的椅子蹬得往後翻。
這種時候,大腦已經停轉了,什麼時空扭曲、時空跳躍完全想不起來,可是,跟著椅子一起倒在地上後,明明能感覺到震動,可盧政勳卻疼不起來?
“寶貝?發生什麼事了?”
“你長毛了,親愛的。咳咳。”盧修斯忍著笑,回答。
盧政勳覺得就像突然之間被穿上了一件大棉衣,手臂都放不到身體兩側了,得張開,眼睛前面也有毛,而且,還在繼續。
“盧修斯!快去揍他!把……”解藥拿來,因為毛太厚,也太長,盧政勳已經沒有辦法發出清楚的發音了,後半句話變成了“捂著棉被”發出的悶聲。
盧修斯匆忙離開了,他的動作很快,十分鐘後就回來了,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盧,我不知道你的嘴巴在哪?我要怎麼給你喂藥?”
地上有一大堆毛,看樣子下面有活物,僅此而已。
某位陛下高大的身形已經被全面覆蓋了。
盧修斯思考了一下,叫來比利,幾秒後,小精靈拿來了一把剪刀,活的剪刀。在盧修斯躲得遠遠的之後,開始瘋狂的剃毛——其情況類似於剪羊毛,只不過這隻羊超級大。
幾分鐘後,飛舞的毛已經掛得盧修斯滿身都是,不管他躲得有多遠,連吊燈上面也有,更別說地面了。
剪刀一邊飛舞,毛也一邊在狂長,剪下來的毛很快就把傢俱底部淹沒,也淹沒了盧修斯的小腿,並迅速往上增長。
盧政勳好容易露出部分臉,忙喊:“把解藥給我!!!”
“咳咳。”盧修斯被嗆得咳嗽,他連眼睛都睜不開,聽見聲音,匆忙把藥扔了過去。
但是,那藥瞬間就被毛卷得看不見去哪了,快要歇斯底里的魔道用了個漂浮咒,把已經快要被淹沒的桌面上的剩下一個酒杯飛到嘴邊,一口氣吞下去。
視野漸黑時深深地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