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難得有了一絲的皸裂,他很想反駁說自己沒有打遊戲,可是遊戲機現在還被他用腿抵在桌子底部,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這種無力的的感覺到底要怎麼破?白石硯這麼想著,突然注意到了旁邊座位的青峰大輝。他睡得很熟,整個腦袋都埋在臂彎裡一動不動,好像周圍的世界與他毫不相干。
老師們多數不管他,據說英語老師也只是管教過他幾次,在青峰保證每次考試能及格之後對他採取了放養式管理。
這麼肆意的生活真是不要太讓人嫉妒。我在糾結的時候你就睡是吧,這怎麼可以?好朋友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嗎!
這麼想著,白石伸出腳往青峰的椅子後面使勁一踢。
在睡夢中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把自己強硬的拉出那個世界,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白石看見青峰埋在臂彎裡的腦袋糾結的抬了起來。他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看著肇事者白石,臉色黑到了極致,絲毫沒有注意或者說沒有在意周圍的情況,他不耐煩的對著白石吼道“你幹什麼?!”
“……”白石默默地沒有說話。
“我要問你要幹什麼才對,青峰同學。”本來已經再往回走的英語老師聽見青峰聲音,急忙轉過身,幾步來到青峰面前冷冷的說道“你和白石同學關係很好所以要打抱不平嗎?既然這樣下課跟他一起來辦公室。”
“為什麼我要去辦公室,我又沒做錯事。”青峰不滿的反駁著。
“上課隨便大聲說話還睡覺。”老師頓了頓“我看你現在好像都沒清醒,那就站在走廊上醒醒神吧。”
不要想在老師面前耍小聰明,他們遠比學生想象中精明。有時候他們不是看不見,而是不想管而已。
青峰很生氣,可是還是老實的走出了教室。期間他用餘光瞟了一眼白石硯,有點好奇這個傢伙怎麼會惹到暴脾氣的英語老師的同時肯定了自己是被白石硯耍了。敢踢他板凳的除了這個傢伙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在辦公室裡,白石硯被沒收了遊戲機,還和青峰大輝一起被好好的教育了一番。最後,英語老師決定讓他們掃三天地作為懲罰。
“青峰君,你不掃地嗎?這是懲罰。”白石一個人掃著地,看著把掃把扔在一邊,吃著冰棒坐在臺階上悠閒的青峰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不是你踢我那一下,我怎麼會在這裡。”青峰含著冰棒,看了眼頂在頭上的太陽,感慨道“還真是熱啊……”
“青峰君,朋友就是要有難同當才對。為朋友兩肋插刀,就是說能為朋友出生入死不是嗎?你是我的朋友。”白石硯擦了擦腦門上不斷往外冒的汗水,把掃把往旁邊一扔,坐到了青峰旁邊。他用手扇著風說道“所以,這種時候就算是你沒有被懲罰,你也應該主動提出要幫我掃地不是嗎?”
“我現在可是被迫的。”青峰頓了頓“主動跟被迫區別不要太大。”
自己真是中了邪才會覺得當時叫著自己“大輝”的白石硯像天使。這分明就是豬一樣的隊友!
“好吧,我承認踢你是我的錯,關於這一點我很抱歉。作為補償,我跟你說一個事。”
“……”青峰側目看著旁邊的白石,沉默的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沉默就在倆人間蔓延開來,白石直直的盯著青峰,絲毫沒有要繼續對話的意思。終於,青峰忍不住開口問道“不是要說事情嗎,怎麼還不說?”
“青峰君先和我一起掃了地我再跟你說。”
“你這傢伙是在逗我玩兒?”青峰微微挑眉“等我掃完地你又會找其他的藉口了吧。”
“怎麼可能,青峰君怎麼會有這麼詭異的想法。被害妄想症?”白石露出吃驚的表情,雖說白石偶爾會裝作吃驚,但是這一次青峰感覺得出他是真的驚訝。這到底有什麼好驚訝的,大家不都這麼捉弄人嗎?!
“我答應別人的事情從來說到做到。”
“就算你說到做到我也不想聽你講故事。”青峰毫不留情的打擊著白石,他覺得看白石那張冰霜一般的面具融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可是,看著白石沒有變化的表情,他知道這做起來實在是困難。
“我不是要講故事,我是說……說事情。啊……不,是講故事。”白石說著話,心裡突然有點鬱悶,說事情跟講故事是一個意思嗎?在日語裡,有區別嗎?是近義詞吧,這個……是一個意思吧?
“No farther……(夠了)”白石揉了揉太陽穴,還沒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青峰就打斷道“什麼意思?就算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