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個太平公主活該她一輩子飛機場!小肚雞腸!最毒婦人心!”
天菁義憤填膺的揮舞著拳頭怒道,拜這個喜歡收養小倌,不守婦道的女人的福,她已經有半個月沒能出門了!
這般孩子氣的舉動,令在座三人都忍不住笑起來。天青拍拍天菁的頭,“阿菁,她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也就說不上最毒婦人心了,更何況,你不也是‘婦人’麼?”
“哼,我是少女,不是婦人。誰和那個飛機場大媽一個級別啊?!”
天菁一腳踩在天青腳背上,天青倒吸一口涼氣,這丫頭可真狠啊!半點沒留情,疼疼疼,疼死了!
“隨便你們去哪裡,只要不鬧出人命來,就隨你們去鬧。你們再待下去,隨風只怕是真的無家可歸了。”慳臾揮了揮手,將這兩個不得安生的小傢伙趕出院子。
聽的兩人擊掌歡呼,長琴回頭,“你不怕他們出事麼?這裡終究是天子腳下,若是真有心,想要害了他們不是難事。”
“哼。你太小看他們惹禍的本事了。”慳臾橫他一眼,“再說,莫以為你偷傳他們仙術的事情我不知情,但憑著我教的武藝他們就足夠把這裡弄得天翻地覆了,再加上仙術,沒人惹到他們自是最好。若是有人不開眼,惹了……那就惹了。又不是接不下來。”
他可是很護短的,自家人除了自己可以欺晦兩下,別人碰都別想碰!
“我困了。”
慳臾理所當然的對長琴伸手,雙眼半睜半闔的迷糊著。長琴搖搖頭,俯身看他。
“你倒是越發懶散了。真不知純涵姑娘見到你這幅模樣,心中是何念想?”
“她忙著和她家親親夫君甜甜蜜蜜,再說她還有著身孕,沒事怎麼會來這個院子。”
慳臾哼哼著答道,話音未落就聽到女子的吸氣聲。
雙眼驀地睜開,就見純涵挺著圓潤起來的肚子,站在院門外素手掩唇,滿臉驚愕。
“額,那個……這個……我我,我先告辭了!”
慳臾長琴“……”
門外,一身灰衣,黑紗金繡幞頭束髮的冷峻男子做出極其不符他外貌的的舉動。高舉手臂追在純涵身後大聲呼喚著。
“娘子!娘子等等!你可懷著身孕呢,別跑得那麼快呀!”
路過的奴僕“……”
慳臾長琴“……”
慳臾回憶起方才純涵的方向,再看看毫無動作的長琴,頓時明瞭。從純涵哪個方向看去,可不就是長琴伏下身在吻他?抬頭就對上長琴漆黑如墨,彷彿總是含著千言萬語的眼眸,面上一赫,支支吾吾。
“那個,長琴……你……”
長琴一嘆,仍是抱起他,輕笑著搖頭。“不用急,我知道。”
啊?慳臾瞪大眼睛,長琴……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雖然他有點覺查,但心裡始終覺得有些彆扭。
“……隨便你!”
是你自己說話模稜兩可,要真是……那也絕對不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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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獲得慳臾許可準備出門好好遊‘玩’的天青天菁走在大街上摩拳擦掌,靜候前幾日給他們找了不少麻煩的人。可還沒等多久,就見到太平公主的外戚子侄,前幾日找他們麻煩的其中一人站在酒樓門前面紅耳赤的爭辯著什麼。
上前仔細一聽,就聽到‘霸王餐’,‘被人偷了錢去’之類的字眼,兩人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笑聲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一見是天青天菁二人,立刻換上一副凶神惡煞似的表情,指著他們大叫。
“是你們兩個小混蛋!一定是你們兩個偷的!快將我的荷包還來!!”
天青眼睛一翻,上前一步。“笑話!瞧你那寒酸的樣子,小爺我這一身隨便挑一件出來都是數得上名號的,誰稀罕偷你啊?隨口汙衊別人就是你的家教嗎?說不定就是你得罪人太多了才遭了報應!”
“你!——”那人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被天青一激,立刻眼白泛紅作勢欲撲。
天菁一看火候差不多了,站到天青面前,言語真誠地做禮。“公子,哥哥雖說有些失禮,但我二人確實沒有偷取公子財物。我二人還要進去用膳,公子請讓一下。”
天菁擺低姿態倒令那人不知所措,天青大笑一聲從人群中扯出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孩,“誒呀,我與兄臺一見如故,不如一起進去吃一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