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各懷心思的兩人各自在床上輾轉反側,也彼此覺得頗有些不習慣,似乎有多久他們不是睡在一起的呢?
第二天櫻木率先起來,想想該叫流川起來了,走到床邊剛好看到陽光透過紗窗薄薄地灑在流川冷峻的帥臉上,為他平添幾分柔軟,櫻木剛心頭一動,流川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到那個紅紅的腦袋就在床邊,便那麼定定地看著他。
櫻木被他忽然睜開眼睛看得心頭一跳,似乎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心虛得很,吶吶道:“呵呵……我剛想叫你起床……今天還有比賽……時間不早了……”說著暗恨自己怎麼說話都亂七八糟了,同時頗為奇怪今天流川這個貪睡的狐狸居然不用他叫就醒了,真是難怪這麼多天的陰雨終於出太陽了。
流川眨眨眼,沒說話,其實他根本沒怎麼睡著,一直做著亂七八糟的璀璨夢境,但是無一例外全部都有那個白痴。又或者是所謂心靈感應?反正他就醒了,一醒來就看到那個白痴慌慌張張的樣子。
“呃……你還在生氣?死狐狸,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啊?”櫻木見他不說話,自然又當他跟昨晚一樣在生氣。
流川看著他臉色也不是很好,這才想到這個傢伙可能從昨天起就一直擔心自己是不是生氣,倒是他疏忽了,於是搖搖頭,然後伸手在他面前,“沒生氣,拉我。”
櫻木聞言一喜,心頭大大鬆了口氣,伸手將流川拉起來,又立刻殷勤地去幫流川把衣服拿過來,就差不好意思殷勤地幫流川穿衣服了。
兩人一番洗漱,出了門,集合的時候湘北眾人又在相互吐槽你眼圈真黑你眼袋真重等等之類的試圖證明別人的緊張。這回,流川、櫻木兩人由於昨夜的事也沒逃過,要知道一直以來他們一人不管怎麼也都能睡,一人神經大條就沒怎麼出現過因為緊張而失眠什麼的狀況。
“小三你看,流川的眼袋比你還嚴重。”宮城當先就開始發難,開始平衡了原來大家都緊張。
“跟你一樣才是!眼睛本來就小,這會兒看不到了!”三井毫不示弱,但是看向流川也頗覺奇怪。
“他的眼睛就是這樣的,面板又白,睡不好就很容易就看出來。”彩子則多看了流川兩眼,一語點破真相,讓宮城一下子又幽怨了。
“看來他們知道緊張了。”木暮抬了抬眼鏡揉揉眼睛。
見眾人如此,兩人什麼都不解釋,讓他們誤會也好。就是不明真相的湘北眾人啊,如果知道昨夜的事不知道作何想法。
體院館,最後的決戰,人滿為患,牧早早就來了,學校的事情已經敲定,他就等著看一場精彩球賽為湘北說一聲恭喜。
儘管來得很早,但牧還是低估了兩個球隊受歡迎的程度,而今天正好是週六,來的人就更多了,皺了皺眉,他沒想到來這麼早幾乎還是難找到位置。
神奈川的仙道家,仙道爸爸本想早起看點新聞節目,結果再次見證了仙道早早蹲守在沙發上,最後鬱悶地出去煮早餐了。魚住也是大清早起來就是曠工這回什麼也不幹就蹲電視面前守著了,最後的決戰,他真心期望赤木帶著他們所有人的夢想,能為神奈川奪冠。
翔陽那邊,花形大清早打電話給藤真,讓他過來說我家沒人,一起看吧。海南的神自然是早早守著電視機,又把彆扭的清田死活打電話以下任隊長的名義叫過來。
而可憐巴巴的牧在現場轉了一圈還是沒發現位置,就在他要認命找個視線好的地方站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人叫他,“牧叔,牧叔。”
呃,有些陌生又似乎在哪聽過,重要的是好欠扁的聲音啊!牧尋聲回頭,卻在人群堆裡發現了一個金髮刺眼的少年正笑嘻嘻地指著旁邊的位置,“這裡剛好還有一個,不介意就過來吧,為湘北加油啊。”
好吧,鑑於他好歹有個位置,牧也就不多計較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個這麼大咧咧叫的,東京人果然比他們外地的瞭解什麼情況,來都來這麼早。
“嘿嘿,牧叔,半年不見你看起來似乎年輕了些,用的什麼洗面奶啊?”春澄一貌似不知死活地看著牧過來繼續說道。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變態啊。”牧黑著臉坐下,如果可以選擇,他一定不坐他旁邊丟人啊。那傢伙,只有在球場上才會嚴肅認真,實力倒也是真強勁就是了。
“不啊,我實在是因為心情好啊,就忍不住~哈哈~”春澄笑,但是笑容中明亮了幾分。
“是因為湘北吧?三井?”牧轉念一想也就明白,夏季賽秋月也是一度將海南逼入苦境,如果春澄能夠有他那樣在球隊的地位,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