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醫療箱,倚沙發上一點也不客氣地撕開了衣角,那處傷口已經腫了起來,周邊嫩肉翻出,有些泛白,早就沒有鮮血流出,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連了一起,寧夜皺著眉手指微微用力就把那裡分開了,絲絲血紅繼續冒出。
“你、你幹嘛?”千石清純突然發出一聲驚叫,愣愣地站一邊看著寧夜動作。分明已經好了不是嗎?幹嘛還要、還要、、、、、、
“消毒。”醫用酒精直接傾倒傷口,瞬間刺痛感覺襲遍全身,像是火燎般痛楚讓寧夜繃緊了身子,甚至可以看見他手臂肌肉抽動,不過蒼白麵頰上居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加深沉,淺藍色眼眸現看起來就像是深海顏色。
“你、不痛麼?”
不痛?怎麼可能,只是習慣了而已。
利落地纏上繃帶,寧夜仰面一倒整個人撲倒沙發上。
“誒?你又幹嘛?”
“睡覺。”
“可是,姐叫你和我一起睡誒?”
“你睡相不好。”隨隨便便一句打發了,寧夜面對著沙發閉上眼睛,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哦、、、、”身後千石清純呆呆地點頭,關燈上床,半響才聽見他自個突然醒悟般呢喃聲,“你又沒有看過我睡覺,怎麼知道我睡相不好啊、、、、、、”
夜過半宿,寧夜突然睜開眼睛,條件反射地伸手握住了千石清純伸過來手腕,眸中一片冰寒,沒有半點初醒時迷濛:“你幹嘛。”
“我、、、、”千石清純有些怔愣,手指無意識地捏緊了被角,眨眨眼慢慢喃聲,“給你蓋被子、、、、、”
聽他怎麼一說,寧夜才後知後覺地看見了他懷裡抱著被子。微微蹙眉,無聲地鬆開手指,又背過身去,“不用。”
“但是你受傷了再著涼話會變得嚴重。”千石清純固執地把被子塞給寧夜,純淨淺藍色眼眸夜晚熠熠發光,很好看。說完也不管寧夜反應,自個轉身躺床上去了,背對著寧夜半眯著眼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