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的挑釁只敢出現於盧修斯和羅道夫斯不在的時候,雖然格來芬多的小獅子們多半是英勇無畏的,但那也不意味著他們會在明知自己會吃虧的情景下挑釁:畢竟,級長和學生會主席可是有扣分的權利的!
尤其還是以偏袒和護短聞名的斯萊特林級長。
從斯內普的角度,他也不希望盧修斯和羅道夫斯聽到這種話,畢竟,自己已經受到過一次盧修斯的提醒。第一次,有情可原,但同樣的問題被說第二次……那至少斯內普自己是不能原諒的。
還好他現在遇到盧修斯的感覺要比上學期好許多。整整一個學期,他對盧修斯都抱有一種相當複雜性態度:既是困難時幫助自己的物件,又是讓自己無法不保持警惕、懷有戒心的存在。但假期回家他與母親有限的交流中,母親明確地傳達給自己這樣一個信心:馬爾福是值得託付自己信任的人,他們或許會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一旦他們認定你是朋友,就算逼到退無可退,他們也不會出賣你。
說實在話他當時聽到這樣的言論是有些吃驚的,不管是身為泥巴種的莉莉,還是其他的普通混血巫師,他們就算不會對盧修斯給出負面的評價,至少也不會認為貿然接近盧修斯是個明智的選擇,但母親卻讓自己“小心不要錯失一個珍貴的朋友”……他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憂慮,不是對盧修斯,而是對整個貴族階層,他面色蒼白的母親難得地露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西弗啊,永遠不要對貴族抱有偏見。要知道,普林斯家也曾是與馬爾福家、布萊克家不虞多讓的大貴族。只可惜……”她輕輕地咳了起來,又悵然若失地補充了一句,“毀在了我手裡。”
但母親在這樣說的同時,卻依然不同意自己在盧修斯面前說破她的身份,這又是為什麼呢?他不明白,而且,隱晦地感覺到,自己也不會想知道。
詹姆和西里斯兩個多月勞動服務的收穫就是與斯內普形成了一種很微妙的關係,雖然他們依然針鋒相對唇槍舌戰,但雙方明顯都不反感這個過程,反而有點樂在其中。他甚至能夠容忍西里斯在走廊裡遠遠地揮著手對他大喊“鼻涕精”而眉毛都不動一下,或者容忍擦肩而過時詹姆突如其來地向他肩膀的偷襲——雖然他從來沒有得逞過而這種失敗反讓他越挫越勇甚至當眾揚言“遲早要拍到鼻涕精的肩膀”,然後被莉莉的盤子敲了頭。
這種關係在斯萊特林眼中無異於大逆不道,艾弗裡時常用複雜的目光盯著他,穆爾塞伯則更直接一些:“喂,西弗,不是我說你,你跟那兩個格來芬多小子走得太近了!以前莉莉•;伊萬絲那個泥巴種也就罷了,好歹可以說你那是在泡MM,玩過了就甩那還是瀟灑,但現在那兩個小子怎麼解釋?難道你要說你周旋在兩個男人與一個女人之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世人皆為你神魂顛倒你自巋然不動?你明明是個直男!……喂,你是直的吧?”
斯內普忍不住噴笑出來,艾弗裡早已經在床上笑得抱著被子滾了幾圈,斯內普慌忙把自己的作業從艾弗裡的被子下拯救出來:“艾弗裡,我由衷地希望你下次抄作業時可以坐在桌子前!”
穆爾塞伯自己也忍不住笑,但還在盡力地板著臉:“別笑,西弗勒斯,嚴肅點,我可是在跟你說正經事。你知道,上學期拉布斯坦•;萊斯特蘭奇學長就已經盯上你了!要不是他哥管著他,你以為你會有這麼悠閒?”
“我知道。”斯內普無辜地看著他,然後下一句話就讓穆爾塞伯的頭挫敗地撞上了桌子,“可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穆爾塞伯吃痛地呻吟了一聲從桌上爬了起來:“怎麼沒有關係啊?他隨時可以在路上攔下你給你點教訓什麼的……馬爾福和羅道夫斯不可能永遠罩著你!”
斯內普坐在桌前優雅地翻開一本書,輕笑一聲:“他得有那個本事!”
穆爾塞伯微微一怔,苦笑搖頭:“算了……你根本就沒聽明白我在說什麼。”
艾弗裡在他陷入閱讀中之後的幾分鐘內,一雙冰冷的紅眼睛在他身上沒有絲毫溫度地轉了轉。
跟格來芬多保持適度接觸唯一的好處就是實驗用材料絕對不缺乏。比如此刻,他們正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在做一項勞動服務:將徹底失去飛行能力的廢舊掃帚清理出飛行預備室。
斯內普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手指下意識地敲打著手臂,忽然開口問:“這些掃帚是完全報廢了嗎?”
西里斯對他先主動開口覺得比較奇怪,但這沒有影響他興致勃勃地從裡面拖了一隻看上去壞得不是那麼厲害的兩段掃帚,打量著:“我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