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組合嗎?~好厲害的樣子~組合叫什麼名字啊?”伊麗莎白露出小孩子般的好奇與探知慾,表情誇張的問著葬儀屋。
“哼哼……~”葬儀屋神秘的笑著:“就是……超級搞笑組合啦!~”
“哦~好厲害!!”伊麗莎白鼓著掌。
哪裡厲害了……
“可是……這位先生似乎不太像呢……”伊麗莎白望著一直沒有說話而且表情都沒變過的烏爾奇奧拉說。
“啊啊~他就是這樣的~”葬儀屋揮了揮手示意伊麗莎白別在意。
兩人歡快的聊了起來……
烏爾奇奧拉在一旁喝著茶默默的嘆了口氣。
“伊麗莎白小姐?伊麗莎白小姐你在哪?”
“啊!是寶拉~寶拉~~我在這裡~”伊麗莎白站起來向上揮著手。
聽到聲音的寶拉走了過來,趴在坑的邊緣往裡看,看到伊麗莎白的時候捂嘴驚呼:“啊!小姐!你在坑裡做什麼啊?!快起來!”
說著向伊麗莎白伸出了手,伊麗莎白借力爬了上去,寶拉開始碎碎念:“哎呀小姐,您怎麼可以跑到坑裡去呢?坑裡很潮溼而且很髒,還好您今天穿著黑色的裙子,紅夫人剛剛下葬……”
“好啦~寶拉我知道了!”伊麗莎白不耐煩的揮揮手阻止寶拉的唸叨。
“葬儀屋先生,烏爾奇奧拉先生~我的女僕來了我得回去了,今天也有些累了……謝謝你們的招待,再見。”伊麗莎白提起裙襬行了個淑女禮之後帶著寶拉離開了。
葬儀屋哼哼笑著:“哼哼哼哼……惡魔伯爵的未婚妻嗎……很有趣呢~~”
烏爾奇奧拉拍拍身上的土躍出了坑:“回去吧。”
“嘿?——就要回去了嗎?”葬儀屋似乎有些不高興:“在下還沒有玩盡興呢~”
“隨便你。”烏爾奇奧拉頭也不回的說了這樣一句話,聲音平淡毫無起伏。
“……好薄情呢。”葬儀屋望著遠走人的背影食指點唇勾起嘴角輕輕的說著。
葬儀屋總是這樣,情緒大起大落神秘的讓人捉摸不透,似乎有些神經質,又似乎有些詭異多端。
“等等在下烏爾奇奧拉君~”葬儀屋大喊著朝著烏爾奇奧拉奔去。
可是……他似乎忘記了帶走他的野餐用具而且,忘記把坑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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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累~~~”葬儀屋趴在自己的棺材上面帶著疑似滿足的笑。
“啊!”他突然一個驚叫:“忘記拿走在下的骨灰盒了……”
烏爾奇奧拉斜眼看他不說話。
葬儀屋哭喪著臉:“怎麼辦呢……”隨後笑眯眯的晃頭:“嘛~算了~反正那種骨灰盒還有很多……”
“嗯……”葬儀屋食指屈起輕輕敲打著桌面,狹長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烏爾奇奧拉。
葬儀屋煩躁的站起來在屋內走來走去:“烏爾奇奧拉你還真是無趣呢,居然可以在這裡坐著不動呆了四個小時。”
烏爾奇奧拉抬首:“嗯?是麼。”
“你連時間都不知道嗎?~”葬儀屋站在一旁扭來扭去。
“嗯,對時間……沒什麼概念。”烏爾奇奧拉靜靜的說著,似乎陳述著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
“哦?為什麼?”葬儀屋停下扭動的身軀湊到烏爾奇奧拉的面前,用那一隻沒有被劉海遮住的眼睛跟烏爾奇奧拉空洞的瞳孔對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葬儀屋情不露於表。
“在虛夜宮,是沒有時間的。”烏爾奇奧拉死死的叮囑葬儀屋的眼睛,兩人隔得很近,甚至能從對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一個面無表情,一個似驚似楞。
“不,應該說,虛夜宮的時間是無止境的,我們不會老,不會死。”烏爾奇奧拉平靜的陳述著。
“那不是很好嗎。”葬儀屋直起身子語氣平淡,一改平時的瘋癲。
“或許是的。”烏爾奇奧拉說。
“如果你能體會上千年的空虛和寂寞的話。”烏爾奇奧拉也突然站了起來:“可是我不在乎。”
他望著窗外:“我已經獨自承受著孤獨和寂寞,我生來就是如此,我並不厭惡這種感覺。”
“可是你也不喜歡不是麼。”葬儀屋斬釘截鐵的說。
“……我說,我不在乎。”葬儀屋良久之後只聽見烏爾奇奧拉淡淡的說了這樣一句話,語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