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物品。
“酒吧裡很熱,她把絲巾解了下來,隨手揣在了外套口袋裡,”Sherlock站起身,脫下沾滿血的驗屍手套扔到地上,“然後她喝醉了,走出酒吧時沒覺得冷,也忘了把它系回去,但它現在好好地呆在她的脖子上,蓋住了那兩道割傷。”
“所以……”John跟他一塊兒站起身,眉頭緊蹙,努力去思考這點說明了什麼。
“犯罪心理也是門學問,”Sherlock從旁提醒室友別想岔了,“我以為你對此有所瞭解。”
“嗯……沒你想的那麼多。”
“是懺悔,John,”Sherlock假笑總結道,“這可有意思了。”
“Hey!”Lestrade在一邊站了半天,眼見Sherlock什麼都沒說就擺出一副“我完事兒了,你們自便”的態度往巷口走去,趕緊出聲喊住他。
“What?”
“Wh……說點什麼!”Lestrade頭痛地看著他,“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Well,well,不用修改兇手的身高側寫,她只有五英尺,加上八厘米的靴跟也不是個高個子,”Sherlock不耐煩地停下來敷衍了一句,“兇手割去了她部分子宮,併為她繫好絲巾蓋住喉嚨上的致命傷,你找的犯罪心理側寫師會告訴你這意味著什麼。”
“Uh……”
“而我的建議是,”Sherlock不等對方多說半個單詞就打斷他,“兇手有他的計劃,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他在作案前已經決定要取走她的子宮,這需要時間,所以這次的現場比前兩個要隱蔽得多——Lestrade,你我在找的絕不是個失去理智的瘋子,恰恰相反,他瘋得聰明且冷靜……”Sherlock話音微滯,冷淡地瞥了Anderson一眼,“知道你想說什麼,是的,就跟我一樣。”
“Sher……”
“分頭行事,抓緊時間去幹點你們能幹的,比如查查車牌號,“Lestrade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Sherlock已經毫不猶豫地大步走遠了,並且腔調傲慢地背朝著他們揮了揮手,“Morning!”
五分鐘後他們成功地攔到輛計程車,John覺得自己冷得已經整個人僵掉了,鑽進車廂時手腳都有點不協調——該死的這氣溫有沒有十度?!
“我恨下雨,really hate!”Sherlock緊跟其後鑽進計程車,報出貝克街的地址,而後才像終於感覺到了這股極不可人的冷空氣,嘀嘀咕咕地在John身邊縮成一團,像只被淋塌了毛的貓一樣撥弄他沾滿雨水的捲髮。
“這就是為什麼人們發明了雨傘。”John也把自己縮起來,裹緊夾克,同時意識到他們又緊緊地貼在了一塊兒。
“真的,渾身又粘又冷,感覺就像……”Sherlock嘗試靠他有限的文學造詣找出一個精確的比喻來表達自己的不滿,“……hugging Moriarty。”
“…………”John被他別出心裁的比喻噎得說不出話,控制不住去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他們擠在一輛計程車裡,像兩片發了潮的麵包一樣夾著一片Moriarty,而那個倫敦犯罪頭子還在不停地大吵大嚷:Fuck you!Both of you!看在撒旦的份上,leave me alone!
“笑什麼?”
“沒什麼。”
“不,肯定有什麼。”
“Well,事實上你沒抱過他,我才是抱過他的那個人,remember?”
“哦,可不是嘛,”Sherlock也笑起來,“為了救我的命,愚蠢的勇氣,不過值得讚賞。”
“…………”John又笑了笑,沒再接他的話,思緒卻隨之發散開去——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