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到宣室殿陳熙就聽到一股爽朗的笑聲,和低柔婉轉的嬌啼,陳熙停住腳,站在殿前的臺階上,望著巍峨的宣室殿,遲遲邁不開步子,站在原地聽著室內的聞聲細語,他知道玉凝寒有很多妃子,可是自己卻沒想到他會在自己受傷的時候與別人溫存。
宣室殿朱漆大門幕然開啟,玄色冕服的玉凝寒身著十二飾物分別代表著日月星辰、山川地理、江河湖海,頭戴正冠,十二玉藻垂下表示著君王對媚惑事物視而不見、兩側墜下細繩串珠,代表著君王對媚惑聲音的充耳不聞,腰間一把天子劍行使天下生殺大權,威嚴霸氣的君王擁著身側的美人,君臨天下般的俯視著臺階下的陳熙說“你來做什麼?”
陳熙也看著玉凝寒,這是他第一次見著玉凝寒穿正裝,不經感嘆天生的王者,君臨天下,再看了看身側的美人,觀其外香肌玉骨冰凝脂,一個女子有了好的肌膚便有了四分美色,秋水減雙眸、櫻桃樊素口,怎麼也有三分,一頭烏絲油光水滑半挽成髮髻,配上柔弱纖細的韻味倒孕育出一分如蘭的氣質。
陳熙淺淺一拜說“自然來給陛下請安,豈料剛好看到了陛下的美人”對上玉凝寒的眼睛接著說“不過似乎陛下忘了,按規矩新來的美人都要到合元殿拜見皇后或皇正君,由皇后訓導禮儀得到認可才能從皇后處得到封號品級,陛下不會忘了吧?。”
玉凝寒看著身側的魏嫣,說“朕看沒這個必要。”
陳熙依舊笑容掛在臉上說“可以,那她休想自本宮處得到任何品級。”
魏嫣一聽秋水帶愁的眼睛望著玉凝寒,那份柔弱連陳熙都想保護,何況時玉凝寒,魏嫣說“陛下他!”
陳熙慢慢走上臺階,站在玉凝寒左側看著魏嫣高傲的說“就憑本宮是陛下已經下了聖旨親自冊封的皇后、皇正君,母儀天下,後宮之主執掌鳳印,斷後宮事物、握后妃升降、掌六宮生死!是陛下唯一的正妻,其他妃子便是你是皇貴君、皇貴妃也不過是妾。”
魏嫣見玉凝寒沒有說話,便明白這個人真的是皇后,柔順一拜說“魏姬見過哥哥。”
陳熙撇了一眼魏姬說“魏姬你還未得封號怎可叫我哥哥?便是皇貴君未得許可也不得越俞,何況如今你什麼都不是,許跪下拜我喚皇后長樂未央。”
玉凝寒轉身看著陳熙說“你是故意來讓朕心裡不舒坦的嗎!皇后!”
陳熙一時語塞,才想起來自己是來與他化解誤會的,可是!看著玉凝寒陳熙突然說不出來的本意了,吞了吞口水,他從未叫我皇后,皇后?好冰冷的稱呼。
玉凝寒接著說“你還知道你是皇后,你要教別人規矩,自己就應該做好表率,你這算什麼?你的氣度哪?你的禮儀哪?”
陳熙沉默了一刻,舉起雙手鄭重的行禮,然後看著魏姬,玉凝寒沒想到陳熙會這樣,這下讓他無話可說,可是心裡卻憋了一肚子氣還沒發出來,又被陳熙堵了一道!
魏嫣生了一副察言觀色的好眼色,一看便知道帝后之間有摩擦,自己越顯得柔順、識大體、受委屈越好,提起裙襬跪下,雙手行大禮,道“皇后長樂未央。”
陳熙看著魏嫣的衣袖一時愣住,那是!紅色格桑花!我看錯了?怎麼可能!若是!此人定留不得!
玉凝寒見陳熙遲遲不讓魏嫣起來,以為陳熙故意刁難說“皇后!”
陳熙如夢初醒,喚了她起來,不著痕跡的說“明日不要忘了來合元殿拜見本宮。”
說完便離開,他要去弄清楚這個魏姬的來歷,紅色格桑花,千百年來匈奴一直都是漢民族的禍患,紅色格桑花刺青或許別人不知道,可是父親說過父皇便是死在這毒花之上 ,有這個刺青的人都是死士!就算我和玉凝寒中間隔的太遠、太遠,便是為了天下蒼生他也不能出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相護一
這是陳熙第一次接見后妃,沒想到卻是已這樣的形式,昨晚已經確認她手上的是血色格桑花,在匈奴是高貴驕傲的象徵,在我眼裡卻是留不得的毒瘤!
在宮女的侍奉下穿好玄色金邊雙繞曲、外罩正紅大氅,烏絲挽起頭戴鳳冠,如皇帝冕冠有十二玉藻卻只有後面有,兩側金鳳含珠簪固定,珠子亦剛好到兒側,一套鳳冠與皇帝冕冠相呼應,即端莊又不失雅緻。
走到合元殿前殿,端坐於主位,鳳袍舒展看著臺階下的妃子行禮,正式覲見皇后不同平日,任你在高品階也許行大禮,悠悠抬手說“平生”
眾妃起身按照男女妃與品階立於兩側,對小綠點頭,小綠便上前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