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及。既然不巧遇上了,讓月華君載一程也好,徒步而行不知道走到什麼時候。於是兩人一同上了馬。
馬上光景甚是有趣。想避開一個人,最狹小的空間也能分隔出最大的間隙。三寶扇卻刻意與月華君保持距離,雙手無處支撐,只得抓住月華君的衣帶。月華君的腰腹帶被勒得緊緊的,齜牙咧嘴,呼吸都有些吃緊。儘管如此他並不拒絕,惟有如此才能與三寶扇保持最近距離。
兩人一路疾馳,三寶扇感到耳邊生風。突然他耳垂微微顫動,他閉上眼,似乎預見,將有事情發生。
這時候路過一個酒肆,月華君勒緊韁繩,側過身關切地問道:“寶扇,要不要下去歇息片刻,順便喝點酒水解渴?”
三寶扇輕輕點頭道:“是該下去了,或許暗中的朋友已經久等了。”
月華君不明此話何意,不作多想,兩人已經跳下馬。
月華君揮動著青衫,將座椅上的灰塵撲開,示意讓三寶扇坐下。
他剛想在三寶扇身邊坐下,只見三寶扇用眼神指了指不遠處。
月華君放目一看,一群綠衣女子意氣風發地走過來。顯然是衝著兩個人的方向。
月華君笑問:“這些漂亮姑娘,是找誰的?”
“肯定找你的。來找我的從來只有兩個人,而來找你的,從來都是一群人。”三寶扇呷了一口茶,說道。
月華君笑得有些不自然:“一下子來了那麼多姑娘,恐怕我一時消受不起啊。”
此時為首的一名女子,頭頂青玉禮冠,額角有一枚惹眼的蘭花印。明明是芳華女子,卻一副公子打扮。她對月華君說道:“月華君,我們已經找了你很久了!”堂堂淩水宮的右護法,一身青衣,怡然而立,聲音不大,不怒自威。
月華君擺了擺手道:“沒看見我現在正忙著麼?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說罷,將三寶扇茶杯中斟滿了茶。這話中語氣,就像無良的老闆打發家中來討債的長工。
“放肆!竟然這種口氣對我們護法說話。”一名持劍女子轉向她們的首領,說道:“李護法,何必與他廢話,直接殺了他!”
李護法瞪了她一眼,低聲說道:“你敢!沒聽見宮主說,要活口嗎?”
轉而對月華君說道:“月華君,趕快將四靈之玉交出來,乖乖地跟我們回去,免去吃苦頭。”
“呵呵……你們的想法不錯。不如殺了我們吧,殺了我既可以得到靈玉,又可以帶走我的人。”月華君眉目含笑,不露畏懼之色。
三寶扇低頭抿茶,不禁搖頭苦笑。
“你……”李護法一時咋舌。
月華君笑道:“怎麼了美人,捨不得殺我嗎?”說話間身形一閃,一片靛藍薄紗飄忽到李護法身邊,在她臉上親了一記,還未等眾人看得真切,月華君一個漂亮的旋身,已然歸位。
輕功了得!
“混蛋!”李護法不看眾目睽睽之下被輕薄,立即怒火中燒。她轉向身後眾女子,道:“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將他拿下!”
月華君將手一揚,喝止道:“慢著!你們的宮主要活捉我,你們想一想也該知道她的心思了?她若不是對我有意思,乾脆直接殺了我好了。既然是對我心生情愫,保不準我將來就嫁給了我。俗話說女家從夫,將來你們的宮主定是對我言聽計從,那時候我可就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今日誰得罪了我,日後……呵……”說到這裡月華君暗自偷笑:“日後我就一起娶了來做小妾。”
還真是可笑至極。李護法大笑道:“月華君,看來你多慮了,宮主活捉你只是想親自將你剁碎了餵魚!”說罷,已經開始大打出手。一道長虹劍氣劈頭蓋臉地襲來。
月華君輕身一躲,順勢將劍抽出。在三寶扇身旁大喊道:“寶扇,放開你的朱雀,將她們趕走。”
三寶扇神情自若道:“這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
“現在也是你的事!”此時一道掌力襲來,桌子一分為二。
“為什麼?”面對劍氣橫飛,三寶扇仍舊面不改色。
“因為我已經將你當成好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
“看來和你交上朋友,就等於沒事找事。”三寶扇搖頭輕嘆。
“怎麼,不願意麼?”
三寶扇悠閒地喝了一口茶,說道:“你們打完了,告訴我一聲。”他將茶端起,換了個桌子再次坐下,旁若無人地飲茶,似乎眼前並沒有發生打鬥,並無生死相搏,只是有錢人家擺的一樁戲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