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琴的眼角眉梢盡是憂色。
「他現在難道就會放過我?放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劍琴久久的望向我,突然在我的額上深深的烙下一吻,輕聲說道:「我相信你,我也會等你……」
「……所以,請你,保重。」
……你也,保重……
我望著空無一人的牢房,沈靜會不會如我所預科的那樣,按我所想的去做呢?
我只有五分的把握。
但是他來得越快,我成功的希望就越大。
因此,在牢房門開啟的時候,我無聲地笑了,沈靜,你如此地迫不及待,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呀。
我並不打算跟他動武,以我現在的體力,差不多點的高手就都會要我的命,更何況我已經恨極了他,簡單的殺死他已經不再能滿足我,我要看的是他的一敗塗地!
他看不起我卻又對我有興趣,這就是我最好的武器。
「聽說……你在找我?」
「不錯!」
我冷冷的對上他邪氣的雙眼。
「七王爺,你可願意和我打一個賭?」
沈靜勾起嘴角,對於我這個人,他現在不可能沒有好奇心:「你要賭什麼?」
「盧陵的事,我會當成沒有發生過——但是隻要你把我放出去,三個月之內,我一定會讓你嚐到失敗的滋味——你可敢與我下這個賭注?」
「失敗的滋味?就憑你?」
沈靜上下掃視我的狼狽。
「而且這麼做對工有什麼好處?你現在在本王手裡,我要你生就生,我要你死就死,我何必找那樣的麻煩?」
「可是七王爺,這樣下去,我永遠都不會服你,就這麼殺了我,你真的不覺得會有遺憾?還是說你只是說得好聽,實際上連我這樣的一個人你都要怕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楚凡無話可說。」
沈靜冷笑:「哼!你以為用激將法,本王就會上你的當?」
我微笑,「王爺真要這麼想,楚心可也沒有辦法。」
會這麼說的人,大多已是中了激將法的笨蛋!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在他眼裡看到我對自己必勝的信心,他可能看得到我心裡深深的恨?
沈靜突然也笑了起來。
「好!不管你這是不是激將法,好像都很有趣的樣子——我倒要看看,三個月的時間,你能玩出什麼樣的花樣來!」
他突然近前,一把抓作我的下顎,掌心一枚香氣撲鼻的丹藥一縮一放之間,已被喂進了我的嘴裡,丹藥入口即化,只覺得餘香滿口,說不出來的好吃。可惜美味大都是有毒的,沈靜陰森森的說道:「吃了蝕心丹,三個月之內如果沒有解藥,你是必死無疑——只希望你的所作所為,不會無聊到讓我失望!」
我舔了舔唇,望向沈靜:「很好吃的東西,我保證,你絕不會無聊的。」
你只會後悔罷了!
半個時辰之後,我站在了七王府的門外。
一路上並沒有人攔我,我卻像是能感受得到那一道道蔑視的目光——這裡面,有多少人,都曾經看過我那時候的樣子?都曾經帶給我最深切的侮辱?
我不敢去想,不過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全都自食其果的!
地牢中不見天日,到了外面才知道天色已晚,天氣晴朗,卻是有星無月,遠處不時地傳來一兩聲狗叫的聲音,此時的京城,是靜謐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仰頭看向天空——不過幾天的時間,在我卻像是恍如隔世一樣,星星一下一下地衝我眨著眼睛,我緩緩辨明瞭北極星的方向。
向北走三條街,然後右拐,就是太子府,我強忍著腳下的痛,強忍住身上的傷,挺胸抬頭,踏上了這條我今生都不會忘記的路,這個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地方。
三年前,同樣的初一無月夜,我寅夜急奔,趕來時看到的是師兄們的屍體,那時,我從沒想過,三年後的楚寒會以這種心情又回到這裡。
冥冥中難道真的會有看不見的命運嗎?我眯著眼睛細看燈火通明的太子府前那鑲金的大字,心裡面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一個看門的校衛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什麼人?敢在這裡鬼鬼祟祟的!?」
我一動不動,平靜地說道:「麻煩你向太子回稟一聲,門外有人想要見他。」
「你算什麼東西?太子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驕橫的目光看得我火大極了,現在的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