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豆豆!”
我大呼小叫的衝到屋裡,豆豆正在打算盤,抬頭看了我一眼便又低下了頭:“難得你回來這麼早,難道今天賣小吃的商販沒有出攤?”
“……”猜、猜對了……
“豆豆!你不是常教導我做人要慈悲為懷、助人為樂、一心向善、多做好事嗎?”
豆豆挑了挑眉毛:“雖然兒子教導爹爹聽上去非常荒唐,但是你一臉理所當然的說出來倒讓人覺得理所當然了。”
“豆豆……”我咬咬牙。
“我是不相信你會仗義疏財、樂善好施,因為有錢你都留著買包子了。”
“……”誰說的?我還會買糖果、甜點、糕餅!
“換言之,你做好事的話……”豆豆長嘆一口氣:“說吧,你又撿了什麼回來?”
“豆豆~”我做出泫然欲泣狀:“他真得好可憐啊~孤苦伶仃、餐風飲露、天為被地為床、露宿街頭、飢腸轆轆……”
“行了行了,”豆豆不耐煩的低下頭,繼續打他的算盤:“廚房裡還有些早上的剩飯,你去拿給它吃吧,先說好,收留幾天可以,但絕不能在家裡養。”
“沒問題!!”我立刻衝門外大叫道:“你快進來!豆豆答應了!”
豆豆打算盤的聲響停了下來,他有些驚愕的抬起頭,然後一個英姿偉岸的男子走了進來,衝他微微一笑。
“這是什麼?”豆豆涼涼的說。
“這是小武!”我親暱的拉著自稱武青肅的男子的胳膊:“豆豆快叫人!嗯……叫他哥哥就行了!”
“他(我)才不會(要)做你兒子!”豆豆與武青肅同時說道。
我意外的看著他倆,他們倒是意外的有默契啊。而豆豆與武青肅的目光打了個對視,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看到一道閃電在空氣中劃過……?
豆豆淡淡的開口道:“你是殘疾?”
武青肅一揚嘴角:“好像不是。”
“腦袋有問題?”
“也許沒有。”
“你不到十歲?”
“似乎已經三十。”
豆豆挑了挑眉毛,冷冷道:“一個身無殘疾、腦無問題的三十歲男子,需要被人撿回家收留嗎?”
豆豆的語氣不善,那武青肅倒也不溫不火,微微一笑:“但我身患絕症,若你爹不救我,只怕沒人能救了。”
“哦?是什麼絕症?說來聽聽。”豆豆哼笑一聲。
武青肅慢慢的將目光移向了我,高深莫測的衝我一笑:“一見鍾情。”
我打了個寒顫。
“爹!”豆豆聞言頓時怒了:“平時撿個貓啊狗啊的也就算了,你居然連大活人也撿回來了?!而且他是傻的你也跟著瘋?!帶他回來做什麼?!難道你們兩情相悅跟我打聲招呼便打算開始過小日子?!把他趕出去!!”
“豆豆,好歹人家孤苦伶仃、餐風飲露、天為被地為床、露宿街頭……”
“少廢話!趕出去!”
豆豆也算難得的使出了性子,我看看明顯動了怒氣的豆豆,再看看氣定神閒的武青肅,莫非這兩人八字不合?
“可是……”
我吱吱唔唔,不敢明言,倒是武青肅蠻爽快:“他欠我錢還不起,才答應讓我來住的。”
“欠錢?”豆豆怒視著我:“我沒給你零用錢嗎?要找他要?!”
“這個……”我結結巴巴。
“他買了蕭記釀製了五十年的酒脂膏,你應該也知道酒脂膏這東西十年才能在上等醇酒上釀出一層酒脂膏,這五十年嘛……”武青肅望著豆豆悠閒一笑:“也不多,才五十兩黃金而已。”
豆豆倒吸一口冷氣,又長吐了出來,然後不再看向武青肅,而是直接向我殺來:“蕭記的酒脂膏?!你倒是吃得真上檔次!你不知道他們家的酒脂膏連皇上都搶著要嗎?!咱們休寧縣就這麼一家奢侈的店你也不肯放過?!”
“嗚……是他說讓我嚐嚐的……誰知道他最後讓我掏錢……嗚……爹也是遭惡人陷害……”
我可憐巴巴的說著,然後以最義憤填膺的目光怒視著武青肅,後者十分悠哉的坐到椅上自顧自的倒了茶慢慢喝了起來。
豆豆的面部肌肉一陣抽搐,我好心的伸手想幫他揉揉,卻被他無情的打落。嗚,我為人父者的脆弱心靈嘩啦啦的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豆豆咬著下唇想了想,然後走到武青肅面前道:“別說五十兩黃金,就算一兩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