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棋見著這人挺奇怪,在快到安南王府的時候,問道:“哎?你為什麼低價賣我魚啊?”
“我我我我……”楊立夫愣是沒“我”出句話來。
“是不是看我沒錢的樣子,可憐我?”說著二人已經到了安南王府的大門前,香棋說道:“我就住這兒!乾的是伺候人的事兒!不過使喚的銀錢還是有的。”說著從楊立夫手中接過魚,道:“我自己拎吧!多謝了。”
楊立夫站在當地看著香棋進了府去,方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馨兒系同安本地姑娘一個,燒魚確實燒得好吃。每日馨兒給辛黎燒的魚都是香棋過來端,可謂一回生兩回熟。馨兒平時挺沉默的姑娘一個,白嫩嫩的小圓臉被人逗逗還極易臉紅,然而,見著香棋的時候卻變得眉開眼笑,話也多了許多。
這日香棋將魚送到了廚房。馨兒一見香棋拎了尾魚進來,露出了一臉的喜色,道:“剛剛張嬤嬤來了一趟,愣是把辛黎公子的那份給端走了,我這還擔心不好交代呢,就瞧見你來了!”說著走到香棋身前接了魚,“過來洗個手吧!”
香棋答應了一聲,走到盆邊,就著盆裡乾淨的水洗了好一陣。香棋十指纖纖,又白又嫩,馨兒看得有些出神。
一旁的一個小丫頭見馨兒犯痴,放下手中的活,湊了過來,對馨兒道:“俊生的手是不是很漂亮?”
馨兒一愣,忙收了眼睛。
小丫頭笑嘻嘻地抓過香棋的手,反覆翻看,又摸又捏,壞笑著衝馨兒道:“不僅好看,還很好摸呢。馨兒姐要不要也來摸摸呀?”
香棋一激靈,忙把手收回。
馨兒正色衝那丫頭道:“哎呀,還不快乾活去!”聲音尖細的,說得正經,然而一點威懾力也無。
那小丫頭不走,依舊壞笑著衝著香棋道:“俊生啊,馨兒的手也很漂亮的,你要不要也摸摸?”
馨兒臉頰登時變得火辣辣的,一隻手還提著魚,另一隻手已經將那小丫頭推出了好幾步遠,“忙你的去吧!”
香棋見著那小丫頭一踉蹌幾乎摔倒,忍不住笑了一聲,拿了快毛巾將手上的水擦乾,把毛巾在架子上掛好,對馨兒道:“馨兒姐,今天這魚我就不過來拿了,到時燒好了,你尋個人幫辛黎送過去吧。——我先走了!”
馨兒答應了一聲,靜靜地注視著香棋離去。
那小丫頭看馨兒看了一陣,裝腔作勢般地搖頭嘆息,“好深情,好溫馨,好有感覺……”
馨兒明白過來,臉上又是一陣火燒雲。
從廚房出來,香棋先去了祈越那。替祈越上了藥,方才出來去找辛黎。
沒有香棋,辛黎和原靚照樣玩得挺高興。
趙嬤嬤立在一旁東張西望,忍不住唸叨:“俊生怎麼還不來呢?怎麼還不來呢?……”功夫不負有心人,約莫唸到第一百零八次的時候,她瞧見了香棋的影子,忙向香棋揮手,“俊生,這邊,這邊……”
香棋正找著,瞧見了趙嬤嬤,於是趕緊走了過去。
趙嬤嬤如釋重負,道:“花容、小月叫我過去跟他們一起打鞋底,他們倆就勞煩你看著了。”
香棋應了一聲,待趙嬤嬤離去,在一旁的長凳上坐了,雙眼不離原靚和辛黎,思緒卻是飄渺。香棋十六歲,某些事情不用人教也已然開竅,然而總尋不到感覺。尋思間,香棋的眉頭是皺了又皺。
辛黎無暇顧及他人,自顧自高高興興地對原靚道,“小靚,我們騎馬去大都城找你孃親去,好不好?”
原靚聞言,拍手不已,“好好好好!大都城好遠的,我們得挑一匹又高大跑得又快的馬!”說著開始在周圍尋找,猛然瞧見香棋坐的那條長凳夠高大跑起來應該也是夠快的,於是過去拉了一下香棋的衣袖,道:“俊生你起來!”
香棋回過了神,只得站起,將長凳讓出,轉而靠著欄杆坐了。
原靚抱了長凳費力地走了幾步,叫喚:“就這匹馬了,辛黎,我們上馬吧!”說著把長凳往地下一放。
辛黎說道:“好!你坐在前面,我在後面護著你!”
原靚點頭,一臉的認真,“你可得護緊了,萬一摔下去我就死定了!”說著跨坐上了長凳。看原靚坐穩了,辛黎隨即也跨坐上,緊緊地摟住原靚的腰。
“好了,我們出發吧!俊生,你告訴王爺,就說我和辛黎哥哥一起去大都城找孃親去了!很快就回來的,讓他莫要惦記!”
香棋撫額,答應了一聲:“好,你們一路順風!”
卻說普廷慵前日從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