穡俊�
“我……”
王錚動了動嘴巴,只艱難地說出了一個我字,卻是無從辯駁。他未料到一天不到的工夫,外面就將他與林飛白的關係傳得沸沸揚揚,更是將林飛白殺害傅青霜一事說得繪聲繪色,好像身臨其境一樣,將所有矛頭都指向了他與林飛白。
只見傅天華眼裡泛出寒意道:“你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王錚!”傅天華突然大喝一聲,逼近幾步,一把抓‘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勃然大怒道,“我原本以為你只是跟女人不清不楚,沒想到你竟然是跟男人糾纏不清,還是跟無定門的門主林飛白。”
“哈哈!”他冷笑起來,怒火似在不斷積累,鉗住王錚下巴的冰冷手指不住地收緊著,“我初次遇見你的時候還問過你認不認識林飛白,你說不認識;成親那天,林飛白上門,我問你們倆是什麼關係,你說是朋友。原來你一直在騙我,你們其實是這種關係。可笑,可笑!”
他激動起來,神態與語氣則更像是在為自己抱不平,說道:“林飛白殺了青霜,間接等於是你殺了她,是你們這對狗男男聯‘合‘起‘來害死了她!”
傅天華說話間,手指已順著王錚的下巴滑到了脖子上,驟然間收攏。王錚顫抖著嘴唇,臉上止不住地露出痛苦的神色,不知是因為脖子上傳來的痛意還是心間升起的痛楚。儘管傅天華可能有殺他之心,可他卻選擇了沉默妥協,而沒有反抗。
傅天華忽然笑了起來,笑容中不掩譏諷之色,冷冷道:“何必裝出這副傷心欲絕的姿態,我不會殺你的,讓你痛苦地活著比殺了你更加能夠解我的心頭之痛。你記住,雖然我妹妹已經死了,可你已經進了傅家的門,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跟林飛白再也不會有關係了。”
傅天華說話的語氣顯得曖昧而模糊,說完之後還大有深意地看了王錚一眼,鬆開了掐住他脖子的手,冷冷地哼上一聲,甩袖而去。當他走到門口,要開門出去時,再度迴轉身來,望了那依舊呆愣愣站著的人,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樣子,剎那間,眼眸中佈滿了快意。
他愈痛苦,他就愈開心。
草廬中,藥氣繚繞,其中一間房內傳出一個男子斯文的聲音:
“這毒很蹊蹺,不像是尋常的毒藥,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毒似乎像是四十多年前逍遙谷曾研製出來的‘時辰到’。”
“逍遙谷?”白素素介面道,“就是三十多年前曾經橫行武林,製造數起滅門慘‘案,無惡不作的逍遙谷?”
“不錯!”桑玉澤點頭道,“逍遙谷在二十多年前遭武林各派合力剿滅,餘孽盡除,據說唯有逍遙谷谷主,四大惡人之首的傅鴻博下落不明,有人說他逃走了,也有人說他死了,至此之後,江湖上再也沒有他的蹤跡。”
“據說中了此毒的人不會立刻斃命,隔一段時間後才會發作,期間不會有任何的不適,也不會察覺自己中了毒。因此凡是中了‘時辰到’的人會在毫無預兆之下毒發身亡,往往難以查詢到真兇。據說此毒早已隨著逍遙谷的覆滅而在江湖上絕跡,我這也是從我師父那兒聽來的,所以也不敢特別肯定飛白中的到底是不是‘時辰到’。”
白素素與荊正陽心中一凜,要真是中了這種早已絕跡的毒,那他們少主豈不是凶多吉少?因此急忙齊齊問道:“桑先生,那少主他還有沒有救?”
桑玉澤安慰他們道:“我用銀針和藥物抑制住了毒素的蔓延,飛白暫時是脫離了危險。此毒雖然早已絕跡,幸好我師父以前留下過一張解藥的方子,裡面的大部分藥材都容易尋到,只有一味叫做‘火龍草’,我師父說只有逍遙谷的人手上有,其他地方很難尋到,所以他們才能夠有恃無恐,橫行無忌。”
白素素和荊正陽聽了,剛剛落下去的一顆心又給提了起來,生出焦慮之色,只是東西再難尋,也得去尋,否則就連這一線希望都沒了。
這時白素素突然出聲道:“桑先生,你說逍遙谷的谷主叫做傅鴻博,”她忽然轉頭問向荊正陽道,“正陽,碧雲山莊的莊主是不是也姓傅,少主是不是在那兒中的毒?”
荊正陽點頭,眼中閃過一抹驚色,出聲道:“素素,你是懷疑碧雲山莊跟逍遙谷有關係?”
白素素點頭道:“很可疑,這毒不是山莊裡的人下的,就是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下的,總之跟碧雲山莊脫不了關係。”
桑玉澤也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輕輕點頭道:“素素說得有道理,‘時辰到’的藥方據說是從不外傳的,師父留下來的這張解藥也是他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