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繼承了江南梅氏特殊的血脈,面容清秀脫俗,俊美不似凡人。
其上有一兄長,早年練武時不慎摔從懸崖跌下,摔斷了雙腿,後只能跟隨家族經營一些生意上的瑣事,梅家的希望曾經一度滅絕,直到這位英姿颯爽的小公子初出茅廬,並在江湖上有所建樹的時候,武林眾人才想起早已在記憶中淡忘了多年的江南梅家堡。
白髮蒼蒼的前武林盟主似乎看到了一雪前恥的希望,對這個兒子寵愛進了骨頭裡。
武林各派宗師掌門雖然都不看好梅家堡能重奪武林至尊的位子,但這些年江湖上實在太太平,無聊慣了總是希望有點鬧劇來看看的。
這梅家堡小公子果然不負眾望,一路殺進了聚德宮,準確的說是衝進去的,齊宣棣對其大放綠燈,所到之處,均無一人阻攔。
最後,涉世未深的小公子在九龍泉邊遇到了一位正在沐浴的絕世美人,瞬間三魂丟了七魄,什麼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全都扔到了九霄雲外,在聚德宮一住就是半年,要不是梅老堡主的死訊傳來,小公子還拜倒在某人的美色之下,誓死也要守護他這份自以為刻骨銘心的愛情。
江湖盛傳,前武林盟主是被自己的親兒子氣死的。
齊宣棣對這位梅家小公子還算不錯,待他盡完孝道,兩人倒也一起浪跡江湖了一段時日,一起練劍習武,一起策馬奔騰,一起孤舟釣月,一起漫步大漠荒煙,一起賞盡春夏秋冬。
但也僅僅是春夏秋冬而已,第二年開春,齊宣棣便納了新寵,此時已是隻聞新人笑了。梅小公子默默回到了梅家堡,齊宣棣給他的只有一段虛無縹緲的美好回憶。
又過了兩年,齊宣棣路過梅家堡,忽然想起還有梅璟瑄這麼一號人物,便主動上門探望。
梅家堡的梅氏七十七劍一直是齊宣棣敬仰的武林絕學,尤其是梅璟瑄舞出來時,那曼妙的身段,那柔媚的旋轉,那靈活的移步,那犀利的劍鋒,都能勾起齊宣棣想要一教高下的濃烈興趣。
於是,兩人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單純以武會友的莫逆之交。
每年,齊宣棣都會來看看梅璟瑄,兩人切磋下技藝,兩家的關係竟前所未有的融洽起來,惹得江湖各門各派大跌眼鏡。
梅家堡在十幾年後以這樣一種特殊的方式,重新獲得了武林盟的肯定。
“嘖嘖。”西堂申鴻端起桌上的酒盅,小啜一口,笑看齊宣棣:“單純的以武會友?王爺還會這個?”
齊宣棣摺扇一展,無限風騷的搖了兩下:“申鴻可不要小看本王,本王的眼光可是很挑剔的,那個梅璟瑄是有兩分姿色,不過比起申鴻,可就差遠了!”
“挑剔?還真沒看出來,下官覺得來者不拒倒是貼切些。”西堂申鴻從視窗向下望去,大廳中央那位說書先生繼續熱熱鬧鬧的講起了武林盟主的“新歡”,又是一個什麼什麼門派的什麼什麼少年,總之,又是這棘手摧花小王爺風流帳上的無名一筆。
“申鴻啊,你真的誤會本王了。”齊宣棣笑眯眯的從正對著西堂申鴻的位置上站起來,挪到他旁邊坐下,西堂申鴻警惕的往與他相反的方向挪了一寸。
“這說書先生口中哪有什麼實話,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罷了,本王確實風流,但是本王與梅璟瑄確實是清白的,申鴻難道不相信本王?”
西堂申鴻正想口是心非的回兩個字,不敢。就看廂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無禮的推開,門口站著一白衣勝雪的青年男子,容貌清俊秀美,身材挺拔瀟灑,笑起來眼角帶出一抹奇特的風韻,修長的大手握著一把似冰似雪的長劍,劍鞘上清雅的畫著一隻香自苦寒來的臘梅。
西堂申鴻猜想,這位或許就是剛剛提到的那位梅家堡小公子梅璟瑄了。
他笑意滿滿的朝二人走來,抬手抱拳道:“齊兄好久不見,怎麼來了江南也不知會一聲,若不是剛好遇到,外人會怪小弟招待不周的。”
齊宣棣笑的十分養眼,一丁點兒尷尬的痕跡也沒有,熱絡的與他寒暄道:“誤會誤會,這不是早上才到,正準備過兩日前去府上拜訪呢。”
“好說。”白衣男子打量的視線繞過齊宣棣,停在西堂申鴻身上,曖昧的笑問:“這位美人不介紹一下嗎?”
不等齊宣棣說話,西堂申鴻起身,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彬彬有禮又拒人千里的拱手道:“在下西堂申鴻。”
梅璟瑄看著這樣的西堂申鴻,忽然就想到了一個詞,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與他們這些在江湖上沾染了戾氣的草莽之徒不同,眼前這位氣質純淨,高貴典雅又俊美非常的男子彷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