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麼樣的人,才能如此狠心,尚未淵便是堂堂七尺男兒,也忍不住流下淚水,他握緊雙拳剋制自己的情緒,問小意:“告訴我,是誰,是誰幹的,我尚未淵發誓,一定要將那人挫骨揚灰!”
“嗚嗚,我也不清楚,他們殺我爹的時候,我爹說要死也讓他死的瞑目知道是誰殺的,當時我只聽到了那群人好像說什麼蕭千吟,還有,我在爹爹的屍體旁邊發現這個。”
小意從衣袖裡面拿出一樣東西,居然是本應該在蕭千吟手上的那名叫“無名”的玉雕!
聞訊趕來的蕭千吟聽到小意說的,冷笑一聲,覺得她這陷害也未免太低階了點,尚未淵都已經是他的了,他有什麼理由要去殺他們村裡的人?而且真要殺,肯定也要讓他們切記帶小意這女人的人頭來見他,還能讓她來這裡見尚未淵告訴他這事是他蕭千吟乾的?
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待她見到小意手上的玉雕時,忍不住愣了一下,這玉雕自從蕭青孫送上門來後便由他拿著,但從李公子那邊回來後的幾日卻無故失蹤了!當時他還糾結了十分久,居然有人能在他和尚未淵的眼皮子底下偷走這東西。
原來兜了這麼大的圈子居然就是為了這事。
蕭千吟突然覺得自己的對手十分蠢,連解釋都懶得,就看小丑一般看小意蹭在尚未淵的懷中哭。
奈何他沒想到尚未淵此時悲憤過度,見到那玉雕,也沒多想,帶點咬牙切齒地看著蕭千吟道:“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
“呵呵,”蕭千吟不屑地嗤笑道,“尚未淵你看到自己的老情人受了點傷害腦子都傻了吧,這麼明顯的陷害你讓我去哪裡給你解釋,難道你還真相信這種事情是我乾的?要是我乾的,這女人現在還能站在這裡?”
“那為什麼一個月前你這東西會無緣無故丟!你不是自詡天下沒幾個人比得過你我麼?就算再厲害的小偷進來偷這東西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會不會被發現是不是!”
“你說什麼?”本來坐著的蕭千吟“嚯”地一下站起來,十分不可思議道,“難道你還真相信這傻女人的話覺得這事是我乾的?”
“我沒說相信,我只要一個解釋這東西為什麼會無緣無故不見!”
“你,”蕭千吟覺得又可氣又可笑,“我說了它是被人偷的你不相信那它長腳了自己滾的你總信了吧,你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大蠢蛋、混蛋。”
蕭千吟罵完本來想回後院,又覺得這樣回去十分沒面子,乾脆離開了尚家,讓尚未淵自己去想清楚。
尚未淵看到暴走的蕭千吟,原本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與他無關,但他控制不住想指責這個人,這遭遇毒手既然藉著他的名義,定然與他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這個人,如果沒有這個人,樹籬村的人就不會被殺。
可樹籬村的人遭遇毒手的最初源頭,卻也是他受傷誤入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其實最應該死的是他,沒有他就不會牽連這麼多無辜的人被殺害,他才是真正的兇手。
尚未淵頭疼欲裂,自責,憤恨,難受,各種情緒使得他整個人都處於混沌崩潰狀態,沈管家一看大事不妙,也顧不得主僕之分了,過去使命地搖他想讓他清醒過來,甚至還扇了他一巴掌,尚未淵才從差點入魔的狀態回覆過來,見到下人擔心的眼神,虛弱道:“我沒事,你們帶小意姑娘去洗漱一下,再派人去找千吟,今天是我遷怒了對不住他,你們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真是腦子被驢踢了!蕭千吟心中十分氣憤,裡裡外外把尚未淵罵了個遍,卻不知不覺地越走越偏,走出了主城。
“咳咳。”
蕭千吟還猶自沉浸在氣憤中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赫然是那天那個肖朗。
“你是誰?”蕭千吟看到眼前的陌生人,語氣不善道,“告訴你,我今天心情不好,識相的最好離我遠點,大過年的我不想送你去和你祖宗團聚。”
“小吟,你真不知道我是誰麼?”肖朗笑吟吟道,邊撕下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與蕭千吟有六分相似的臉,居然是他那應該已經死了的父親!
“是你,你怎麼沒死!”蕭千吟看到眼前的人先是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他老子,“難道樹籬村的事情是你指使的?”
“你就這麼想你爹我死掉麼,我的好孩兒,”肖朗,或者應該說是蕭浪皮笑肉不笑道,“是我乾的怎麼樣,不是我乾的又怎麼樣,你不是照樣被你的好夫君懷疑了。”
“你!”這件事情正讓蕭千吟心裡不舒服呢,現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