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藏起來的酒喝了個精光。
夜間滿身酒氣的回去樓瀾已經快要睡著了,牧傾躺倒後樓瀾拿著扇子往他身上扇風,好奇道:“王爺,質子是什麼呀?”
“你問這幹什麼?”牧傾翻身側躺著和樓瀾面對面。
“好奇,辰軒總說自己是個質子,什麼是質子啊?”樓瀾很認真的問。
牧傾輕輕一笑,媚氣橫生卻充滿了薄薄的陰冷氣息,“質子啊,就是平時養著浪費糧食,一旦戰亂就拖到陣前砍頭示威的東西。”
樓瀾軟軟哦了一聲,手上的扇子越扇越慢,似乎快要睡著了,牧傾也閉上眼睛,酒勁兒上來了又困又乏很快便要睡著了。在他意識迷離的時候,樓瀾忽然啊地大叫了一聲,驚得牧傾一蹦,“你喊什麼!”
“你要砍辰軒的頭?!”樓瀾瞪大眼睛看著他。
牧傾頭疼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抽了口冷氣道:“如今天下太平,砍誰的頭!你再不睡覺我就砍了你的頭!”
樓瀾連忙閉上嘴和眼睛,抱著自己的脖子滾到了裡面,不再發出一絲聲音,生怕容王砍了自己的腦袋,一整晚都死死護著脖子。
牧傾看在眼裡又覺得好笑,不由自主將他攬到身邊,抱著他沉沉睡去。
第 11 章
翌日樓瀾看著樹下那個坑,慘叫道:“我的酒呢!”
牧傾朝千尋投過去一個責怪的眼神,“你挖完怎麼不再埋上!”
樓瀾回身怒瞪著千尋,千尋只能賠笑道:“下次屬下會多注意的。”
“沒有下次了!”樓瀾氣呼呼地走了。
晚上樓瀾又抱著個酒罈子偷偷跑到後院樹下,挖坑埋酒,翌日一看又沒了!不禁勃然大怒,對牧傾道:“我知道是你喝的!後廚我已經給你留了,你為什麼非要挖我埋的呢!”
牧傾看著月亮十分無辜道:“你自己沒看好你的酒,賴到本王頭上幹什麼。”
樓瀾怒道:“那為什麼你晚上都是滿身酒氣!”
“哦,這偌大的京城就後院有酒?”牧傾繼續看著月亮。
“反正都是要給你喝的,等一年又怎樣!”樓瀾嚷嚷著走了。
牧傾無奈地直搖頭,“你說這孩子,每次埋酒就非要埋同一個地方,他就不能換個地方埋麼?”
遠處樓瀾的背影一僵,轉身衝他喊道:“我今晚就換棵樹埋!”
“這都能聽得到。”牧傾微微愕然。
樓瀾倏地轉身:“對!聽得到!”
牧傾:“……”
千尋笑道:“想不到樓瀾公子耳力極好,就是換□□偷聽牆角的千鶴站在那麼遠估計也是聽不到的。”
千鶴怒道:“誰愛偷聽牆角了!”
牧傾笑而不語。
“主子,您對樓瀾,到底是什麼打算的?”千鶴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小心翼翼問道。
牧傾哼出一個懶怠的音節,“何出此言?”
千鶴道:“您對他……是不是有點太縱容了?”
“又如何?”牧傾說。
“讓宮裡那位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麼鬧呢。”千鶴說。
牧傾冷哼一聲:“有太子什麼事?”
千尋看自家主子一臉山雨欲來的神色,連忙制止了千鶴,隨便尋個由頭拖著他退了下去。
夜深後牧傾獨自到了後院,一看到那根小樹枝立刻笑得打跌。樓瀾的確是換了棵樹埋,不過就挪到了旁邊那棵樹下,估計是怕自己給忘記,還插上了根小樹枝做標記,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牧傾覺得自己要是不把酒偷偷喝了就有點對不起樓瀾。
不過夜路走多了便容易碰到鬼,這次喝到一半就被穿著一身月白寢衣的樓瀾逮個正著。
“我就知道你又要偷喝!”樓瀾走過去,蹲到牧傾身邊氣鼓鼓,“別喝啦,我下了毒藥,你再喝就要死了。”
牧傾嗤笑道:“你不會。”他說,而不是‘你不敢’。
樓瀾的氣焰癟了下去,牧傾將一杯酒遞過去,“陪本王喝幾杯。”
“我不會喝酒。”樓瀾連連擺手。
牧傾一笑置之,“你會兌酒怎不會喝酒?”
“掌櫃的說我年紀小,不讓我喝酒。”樓瀾說。
牧傾不耐煩道:“千鶴說的對,你們掌櫃的話真多。”他灌了一口香醇的梨花春,伸手箍住樓瀾的後頸將他拉近自己,然後咬上了他的嘴唇,口中的酒液如數渡進了樓瀾的口中。他以唇封著樓瀾的嘴,逼迫他把那一口酒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