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1 / 4)

話言似��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牧傾神色淡然地端起盤龍酒杯,漠然道:“皇上真要臣死?”

“你只要殺了他。”赤玟痴痴笑著。

所有的爭吵,都不如這一杯毒酒來得爽快利落。

牧傾將酒杯貼近淡色的薄唇。

嘯燁驚恐叫道:“王爺!”

“王爺三思啊!”眾大臣也是慌成一團。

牧傾看著龍椅上這個他一手扶持的小皇帝,仰頭飲盡杯中鴆毒,他唇邊含了一縷冰冷徹骨的淡笑,隨手哐啷把酒杯扔回托盤上:“容臣回去等死,臣告退。”轉身大步離開朝堂。

赤玟呆坐在龍椅上,他沒想到牧傾真的會喝下去。

牧之靜靜站著,不為所動。

嘯燁和其餘錦衣衛都追了出去,牧傾走得疾,眉宇間慢慢蘊上一絲黑氣,低喊道:“嘯燁。”

“屬下在。”嘯燁的面孔被滿滿的恐慌和哀痛所浸透,“屬下馬上為王爺逼毒。”

“不必了……”牧傾淡淡抬手製止,“我早已中了符巖,你若續了內力進來只會更快要了我的命。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王爺……”嘯燁冷冷抓著繡春刀,九間殿外滿是炎炎日光,照著身上卻讓他寒津津如浸在冰水裡般戰慄,“屬下去殺了皇上!”

“站住!”牧傾叫住他,面色已經有些抑制不住的痛苦顯露出來,他下意識地捂上鈍痛的胸口,艱難道:“你速去北平,務必在本王的死訊傳到北平前告訴威遠,讓他什麼都別做,不要報仇也萬萬不要起兵造反。先去找南法,他自有辦法制服威遠……”

牧傾話還沒說完,一口鮮紅的血霧便噴了出來。

“王爺!”嘯燁一驚。

“快去!”牧傾擦了一把唇邊的血液,扶住旁邊一名錦衣衛穩住身形,用盡力氣吼了出來。

“……屬下領命。”嘯燁咬緊了牙後退一步,握著刀轉身跑開閃身消失在一片陽光下,不久後便快馬出宮。

麒麟拎著刀從東廠晃過來,本來想開散了朝沒有,卻在九間殿外看到一片閃瞎眼的飛魚服。

“發生什麼事了?”麒麟忙跑上前。

“副使!”錦衣衛們扶著牧傾求救般叫著麒麟。

“王爺怎麼了!”麒麟大驚失色,兩下封住牧傾的大穴道,怒喊著:“回王府!快去告訴徐大夫!”

路上麒麟從錦衣衛那裡聽得了來龍去脈,果斷下令道:“廖秦你和千鶴的關係最好,你先行回王府,趁他不備把千鶴打暈。”

“啊?”廖秦一愣。

“不然他若是知道指定殺回宮去。”麒麟慌過後便馬上鎮定下來,挨個吩咐下去,“徐術你回宮,告訴其他人先穩住宮中形勢,至少王爺斷氣之前東廠的大權一定要攥在我們錦衣衛手中,以防王爺有什麼吩咐便於行事。”

牧傾唇邊斷斷續續的溢血,馬車裡顛簸,震得他心口刺痛一片,卻沒昏過去,他還有事要做,在一旁聽麒麟這麼有條不紊的安排也放心不少,只閉著眼睛假寐。

容王府中千鶴原本看到錦衣衛小夥伴來了還有點開心,轉身給他倒茶,便從後面被一記手刀劈昏了過去,廖秦找了繩子七手八腳將千鶴五花大綁起來,然後跑了,臨走前不忘吩咐丫鬟等他醒了再來稟報。

徐認事先得了訊息,等牧傾被送回早已有了準備,卻還是嚇得不輕。

“麒麟磨墨。”牧傾一手按著胸口往書房走,徐認端了溫水來給他漱過口以人參吊命。

牧傾強撐著最後一口氣,連續寫了數封信件,吩咐道:“這四封,分別送往四鎮將軍,這一封送往漠北寧王,這一封送往戎欄成義大將軍,即刻便去!”

“是!”錦衣衛分別取了信筏退出容王府。

數封信件全然一模一樣,一枚璽印和四個字:按兵不動。

牧傾緩了緩,輕聲道:“徐認你下去吧,別做無用之功,即便是你也回天乏術,你可以回沐春谷繼續做你的閒散遊醫了。”

“等王爺薨逝,草民自然回去了。”徐認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口氣恭恭敬敬。

牧傾低笑一聲,接過麒麟遞來溼帕子擦乾唇角的血跡,又浣過手,目光柔和起來:“麒麟去取花筏來。”

麒麟應聲,取了小半打顏色各異的花筏,挑出一張淡淡桃粉的來鋪在牧傾面前,在旁邊磨墨。牧傾一把扯了身上沾滿血跡的外袍,提筆緩慢而認真地寫著什麼。

他的眼睛明亮,好似盛滿了夜間的星光,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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