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皇宮大內。
“梵沐大公子……”老頭看他醒來,不由鬆了口氣,趕忙轉身招呼,“您脫離危險太好了。”
“是嗎?哪裡好了?”他苦笑著,“逸、哦不、陛下如何了?太后她……有什麼旨意嗎?”
因為兒時跟這個老太醫混得頗為熟稔,說話倒也不需要太過小心……只是即便如此,他依舊討厭深宮的繁文縟節,更討厭那些枝枝蔓蔓的關係、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也許……那時候把他帶回來是逸塵能夠救他活命的唯一辦法,可到頭來還不是被太后再殺一次?“死”都“死”了……現在一道“欺君之罪”下來,恐怕還要連累旁人!
御醫嘆了口氣,深諳這位大公子的性格,只好硬著頭皮一一作答——
“半個時辰之前,陛下也脫離了危險,只是陛下身上的麻藥極為奇特,臉上因為中毒很少勉強清除了毒素……但是右臂卻暫時還是抬不起來,需要一段時間散藥,現在其他御醫們正在研究應對之策……而您住在這裡的事,恐怕太后娘娘早就知道了,您也應該知道,當年那三尺白綾,太后娘娘她的心裡也不好受……”
這個御醫算是老臣子,比別人看了更多這深宮和朝堂風雲變幻的過往,看多了,便也只是有更多的無奈和嘆息罷了。
“恩,御醫無需多言,你們做臣子的,更怕言多必失不是嗎?”
——梵汐輕聲一嘆,對方要安撫自己些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
太后從小疼他遠遠超過梵汐,儼然當做半個兒子在養,有時比起茗侖和逸塵來,自己和那個女人也許還親密更甚些……誰曾想,養著養著,天天和逸塵在一起竟玩出了了不得的感情,那是據江山社稷所不容的,於是那個女人一向都知道什麼更重要,第一個要維護的,畢竟是自家的江山和親生的兒子,給他的……也只能是三尺白綾……
難過……也許真的有吧?但是當他“死”去的那一刻,已經一點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太后現在打算怎麼辦?
——再殺他一次?
上次詐死的事,皇家未必丟得起這個臉!而且宰相府和老太后關係密切,上一次那個女人已經是得罪了宰相一次,他們之間互為靠山,這次說不定能買家父一個薄面,更何況那女人對自己也是有些舔犢之情的……
如果能大難不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