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母體會與胎兒一同死去。而公子正是因為那淨毒的荷包才萬幸撿回了一條命。”
“混賬!”宇文君訣忽然大喝一聲,得知若不是因為那淨毒荷包,子書也會喪命,他心裡就有些後怕,也慶幸還好那日琉弄給了子書這保命的東西。
慕子書被宇文君訣嚇了一跳,但也迅速平靜了下來,雖然知道自己險些喪命也有些後怕,但是此時比起喪子之痛,這些卻是不那麼重要了。他只想知道是誰害死了他的孩子,他定要那人付出代價。
良太醫也是被宇文君訣的怒氣嚇得一抖,隨後又道:“微臣覺得害公子的藥物就是術月,便與幾位太醫一起在公子寢房內仔細檢視了一番,果然是有術月的存在。只是這術月已被製成藥水融入了公子床榻的紅木之中,因此公子從未發現。但這術月的毒性卻是日夜侵襲著公子,這才導致了小皇子的不幸。”
將時刻散發著毒性的藥融入床榻之中……慕子書震驚地看著那床榻,不由得有些腿軟地退了一步。他夜夜臥眠的床榻竟然時時散發著將孩子置於死地的毒,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宇文君訣沉著臉,將險些跌倒的慕子書護於懷中,“良愛卿方才說術月此藥物極其稀少,是否已有可疑人選?”
良太醫頓了頓,謹慎地道:“術月此藥失傳已久,微臣只知万俟皇宮仍存有此物,並且是按禁物放置,其餘的,微臣不敢妄下斷言。”
万俟皇宮?宇文君訣危險地眯了眯眼,既然此物只有万俟皇宮有,那宮內除了万俟曼旋還會有誰比她更有嫌疑?
良太醫雖說不敢妄下斷言,但是他話中之意慕子書卻是明白,害他皇兒之人定是旋嬪沒錯了!現下只想為皇兒報仇的慕子書不作他想,有些激動地看著宇文君訣。
宇文君訣看著他那充滿期盼、央求的眼神,將他摟入懷中,當下沉聲道:“索西,帶上皇家禁衛軍給朕把旋露殿一地不漏的搜!一旦發現可疑之物,立馬將旋嬪拿下!”
“是,皇上!”
旋露殿被搜,旋嬪姿態從容地讓他們搜,並未有何反抗,結果也讓眾人大失所望,旋露殿並未有何可疑之物。
索西回到湟瀾宮稟報的時候,慕子書正在喝粥,聽到他說旋露殿並無可疑之物心裡就一沉,抬頭看向宇文君訣。
宇文君訣看了他一眼,對著索西道:“暗中繼續查探。”
“是,皇上。”
索西一走,慕子書也放下了勺子,坐著沉默不語,心裡卻是波濤洶湧,十分難受不滿。
宇文君訣見他又不吃,走到他身邊柔聲道:“不吃了?再多吃點。”
慕子書忍了忍心中的氣,隨後忽然抬頭看向宇文君訣,眼中是難得的犀利眼神,說話也是難得地生硬,“明明就是她,為什麼不馬上處死!”
宇文君訣知道他難受,也知道他想為孩子報仇的心情,但是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儘管他們都清楚下毒的極有可能是旋嬪,但她畢竟是万俟最受寵的公主,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就隨意處死,嚴重一點可能會導致兩國交戰。宇文君訣身為帝王考慮的必須周全,因此必須找到證據才行。
“子書,沒有證據證明是旋嬪,以何理由將她處死?何況她是万俟公主,真犯了死罪也是該逐回万俟由万俟皇處置的。”
慕子書看著宇文君訣,眼神有些冷意,但是他也知道是自己無理取鬧了,忍了忍心中的憤恨,最終還是不發一語地起身回了湟瀾宮的寢殿,沉默地坐在床沿。
宇文君訣一路跟著他過去,見他又沉默不語,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難受,卻又捨不得對他發脾氣,只好暗歎一聲,讓問蘭問梅和索西來照顧他,自己回御書房處理這幾日的政事。
慕子書看著他離開,又沉默地靠在床邊不語。
一連兩日,宇文君訣除了用膳和就寢會陪著慕子書,其餘時間都會去御書房處理政事。一是子書身子好多了,他也不必再過於擔心,況且子書這兩日仍舊是不發一語,他也是無可奈何;二是這幾日政事的確多,而且他也想早些將宮內的事安排安排好,等子書的身子再好些,便帶他出宮走走。
這日宇文君訣事情頗多,有些處理不過來,便在御書房待得久了些,連這幾日一直在照顧慕子書的索西也被遣去幫忙。
晚膳的時候宇文君訣也沒回湟瀾宮用膳,而是派人告知慕子書一聲,讓他自己吃不用等他。
慕子書看著一桌的菜,身邊卻沒那人,吃得也是食不知味。雖然這幾日心中有氣再加上孩子的事仍是心中一大悲痛,他不願說什麼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