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戎依舊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前一步道:“啟奏皇上,臣以為慕公子誕下死嬰便認為他不祥簡直是一派胡言!我朝向來繁盛,又豈會因慕公子誕下死嬰而撼動地位!慕公子身為男子為我朝孕育子嗣已然實屬艱辛,如今不幸小皇子無福活於世上,也不是慕公子的錯,還請皇上儘早查明真相,還慕公子一個公道。”
“袁元帥豈能如此說!元日誕下死嬰已是不祥之兆,慕妃就是不祥之人,須得及時處死!”
“元日誕下死嬰實屬不祥,還請皇上為我朝安危著想,處死慕妃!”
“求皇上為我朝安危著想,處死慕妃!”
宇文君訣看著他們鬧騰,忽然輕笑一聲,笑得一群朝臣毛骨悚然。
“不祥?”宇文君訣似笑非笑地看著那群朝臣,沉聲道:“元日誕下死嬰就是不祥?哪個世外高人告訴你們的?那孩子是朕的骨血,是宇文皇朝的血脈,那是不是朕也不祥,整個皇朝也不祥!是不是皇朝就此要滅了!”
一群朝臣被皇上呵斥得動都不敢動,皇上怎麼會不祥,皇朝怎麼會不祥,皇上實在說得太嚴重了,大臣們連忙惶恐地道:“皇上息怒,臣等並無此意。”
宇文君訣冷哼一聲,拂袖而起,“朕唯一的皇兒遭人陷害,你們一個個不知道查出殘害皇族子嗣的兇手,沒事找事胡謅什麼不祥!找不到兇手,日後皇朝再無子嗣這才是不祥!一群庸臣!”
“皇上息怒,臣等知罪,臣等定當盡力一同查出殘害小皇子的兇手,只是這慕妃……”
宇文君訣危險地瞪了那個大臣一眼,就聽袁戎忽然鏗鏘有力地道:“皇朝安危自有我袁戎一肩擔當,張大人何必非要與慕公子過不去!”
張大人被說得一愣,漲紅了老臉,“臣並未與慕公子過不去,臣只是就事論事。”
宇文君訣又是一聲冷哼,“就事論事,不如去論一論殘害皇族子嗣兇手一事!誰再閒著沒事胡謅什麼不祥,朕便準了你們告老還鄉,如此聽信讒言如何為我朝效力!”
“皇上恕罪,臣等知罪!”
望了那群大臣一眼,宇文君訣一甩袖袍出了朝堂。
湟瀾宮
慕子書醒來的時候看著陌生的雕著金龍的床頂有些迷茫,隨後便忽然想到了孩子的事,著急得摸了摸小腹,一片平坦,立馬就急了,撐著身子想要爬起來。
一旁的索西見他醒來還未來得及驚喜,就見他想下床,連忙將人扶住,問蘭問梅也紛紛過來阻攔。
“公子,你身子還未好,需要休息,不能下床。”
慕子書看了他們一眼,盯著他們問:“皇兒呢?孩子呢?”
他這麼一問,問蘭問梅立馬就紅了眼眶,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那是他們一同盼著的小皇子,就連她們都如此難過,更何況是公子呢?
見問蘭問梅抽抽噎噎不說話,慕子書的心也沉了,顫抖著看向索西。
“索西,孩子呢?沒事吧?”
索西雖不至於像問蘭問梅般哭泣,但心裡也是不好受的,當初他得知皇宮中即將有小皇子的時候也是滿滿的期盼,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將慕子書扶著坐回床上,索西有些為難地道:“公子節哀,小皇子已經不在了。”
慕子書愣愣地聽著索西的話,臉色蒼白,渾身冰冷,激動地推開他們就要下床。
“不會的,我要去看他,他在哪裡?我要去看他。”
問蘭問梅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公子,攔都攔不住,兩人心疼地站到一旁默默抽泣。
索西將人攔住,努力控制著他,安慰道:“公子節哀,小皇子已經被皇上送去皇陵了,公子還是回床上好好休息。”
索西武功高強,內力深厚,豈是慕子書能掙脫得了的,就在他掙扎地有些疲憊的時候,宇文君訣走了進來。
見慕子書醒了,宇文君訣也是一喜,連忙過來將他攬入懷裡。
索西見皇上來了,鬆了口氣,帶著哭泣的問蘭問梅退下。
慕子書也掙扎累了,安安靜靜地靠在宇文君訣的懷裡,眼淚卻是在看見宇文君訣的一瞬間簌然滑落,孩子沒了,他知道,只是不肯承認,不敢承認。
宇文君訣感覺到他流淚心裡也是萬分心疼,將人打橫抱起送回床上,拉來被子將他裹實,抱在懷中親著他的額安撫著。
慕子書沉默地哭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著宇文君訣,央求道:“訣,我想看看他。”
宇文君訣心中一痛,將人扣入懷裡,柔聲道:“皇兒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