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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十三 。。。
雲晉小心翼翼地將玄英帶到了附近的一個隱秘山洞中安置下來。他不是沒想過向門派求援,但如今玄英已經入魔,要是讓門派的人知道,說不定玄英就該被他們斬妖除魔了。雲晉又怎會讓玄英被殺,就算玄英入魔了又怎樣,他仍舊自己的師父!
“師父,徒兒會保護你的。”雲晉虔誠地在玄英的唇上印下了一個吻,然後從因為自己藏得嚴實,所以沒有被雲燕門奪取的儲物法寶內取出一個高階防禦陣盤,在山洞周圍佈下了陣法。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雲晉微微撬開了玄英的口腔,在自己的手腕處劃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順勢流進了玄英的口中。
一個月後。
玄英猛然睜開了眼睛,那雙眸子仍舊是和鮮血一樣的紅色,可是眼底的神色卻是一片茫然。當他的視線看到身旁躺著的雲晉之後,茫然的神色被一片柔情替代,玄英俯身就親上了那兩瓣蒼白的唇。
但無論玄英如何在雲晉的口腔中掃蕩,雲晉都沒有醒過來。玄英的眼中又恢復了一絲茫然,又對著雲晉的唇啃咬一番之後,才將雲晉抱緊懷中,再次陷入了沉睡。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這段時間玄英睡睡醒醒。醒來就親親雲晉,然後又繼續抱著雲晉睡去,期間雲晉卻沒有醒來過。
“雲……”玄英張嘴,半天卻只能發出這麼一個音調。玄英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俯身又親了下去,可是沒想到這次雲晉不再任他擺佈,舌頭自己纏了上來。
這個吻纏綿了好半響,兩人才分了開來,還牽扯出了一條銀絲。雲晉的眼神暗了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才笑吟吟地看著自家師父。
“師父……”雲晉的聲音有些嘶啞,而且還有幾分虛弱。但玄英卻像聽不出來似的,一直在雲晉的身上蹭來蹭去,像極了一隻粘人的大型犬。
雲晉很快就發現了玄英的不對勁,雙手捧起玄英的臉,與玄英對視了許久之後,才試探道:“師父?”
“雲……”玄英又是隻說了一個字便啞口了,臉上還很是一幅很懊惱的模樣。
“師父,你聽得懂徒兒說話嗎?”雲晉心中思緒千迴百轉,斟酌了許久才道。
“嗯。”玄英又湊了上去,親上了雲晉的嘴唇。雲晉安撫著玄英,心中卻得出了一個不知該喜還是該憂的結論。
師父入魔了,但卻因為心中沒有魔性,入魔並不徹底。所以才導致瞭如今這般,只惦記著入魔前最後在意之物,卻喪失了正常的思考心智。
如今玄英就像一個稚兒,只知道守護著自己最心愛之物,但卻沒有任何成熟的思考能力。這嚴格來說並不算入魔,但那雙紅眸還有身上繚繞著的黑色魔氣卻能讓人一眼認出他是魔修。沒有修士在見到魔修之後,願意停下來觀察對方究竟有沒有完全入魔。所以玄英如今的情況,可以說是站在了正道修士的對立面,卻沒有自保能力。
雲晉腦海中思緒千迴百轉,但卻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一點。師父如今沒有完全入魔,那就代表還有辦法挽救!只不過這挽救之法,只有傳說中的神醫野伊才知曉。
野伊是修真界極為稀少的醫修之一,甚至有傳說他是修真界的醫修之首。但因為野伊正邪難辨,無論是魔修還是正道修士,只要入了他的緣法,他都會出手救治。反之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不可能請他出手。所以正道並不承認野伊的地位,但卻會尊稱一聲真人。
“師父你放心,徒兒一定會讓你恢復正常的!”雲晉狠狠地將玄英禁錮在自己懷中,聲音很是堅定,更像是在起誓。
玄英不明所以,咧嘴笑了一下,然後又蹭了蹭雲晉的胸膛,隨即便沉沉地睡了過去。雲晉迷戀地用食指摩挲著玄英沉睡的臉龐,半響之後才盤腿開始入定。
先前雲晉為救玄英,將體內的十滴精血餵了九滴給玄英,此時他的修為境界岌岌可危,而且身體十分虛弱。左右玄英的情況並不會惡化,再加上這山洞有陣法,所以他們如今急急忙忙去找野伊,還不如先讓雲晉將修為恢復再出發要安全得多。
於是兩人就在山洞中待了下來,幸好兩人都已經辟穀,所以也不用擔心事物的問題。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即使雲晉是天資出眾的天生元體,也在山洞中待了將近一年,在陣盤即將耗盡能量之前,才將將恢復了先前的修為。
“師父,我們要離開這裡了。”雲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捨,這一年的時光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沒有紛爭,沒有爭奪,師父在他身邊,還這般粘著自己,這是雲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