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誒,那會兒你可真瘦,現在也不胖。”說著,爪子還不老實地捏捏小溪的腰,啊咧?怎麼看著這麼瘦,竟然還會是軟軟的?
小溪一把拍開他的爪子,把那布條兒收好,臉上的玫色還未褪盡,他瞟了祁越一眼,“還不走?”這人從侯爺府回來這麼多日子,也不曾見人來送過他的衣物,本來他就沒帶什麼東西回來,所穿的也大多是那兩件兒,偶爾還穿自己的,那人比自己高了些壯了些,衣服忒不合身。
祁越樂了,一把抓過小溪的手就往院子中的大馬走去,小溪望著這高頭大馬,猶豫一瞬,“要騎馬去?”
“前天夜裡剛下的雨,估計路上泥濘著呢,不騎馬難道要騎綿綿去麼?”
小溪瞟了眼羊圈裡悠哉吃草的老綿羊,眉眼低垂,一咬牙,手指握住馬鞍,想以一個非常利落的姿勢上馬,卻……不可得。祁越見狀,笑眯眯地一把托住他臀部,一使勁兒,人已經被送上了馬背,自己則一個翻身,翻坐在小溪身後,一手拉著馬韁,一手環著他腰身——“駕!”
剛走沒多遠,村口都沒到呢,小溪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望著前方不遠處大槐樹下站著的三三兩兩村裡人,心中又急又燥,忙想著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臉,卻被祁越一把攔下。
“怕什麼?以後我們每天都在一起,你要習慣這樣的事。”後背傳來那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小溪身子一僵,心思百轉千回,寬大的衣袖卻漸漸放了下來。
宋康大老遠就看見有兩個青年騎著匹青驄馬過來,卻不想那兩人中有一個竟然是小溪。他望著馬上的兩個年輕人,一個明媚俊俏一個高大英挺,非常惹眼,看的他心中微微泛酸,旁邊渾家碰了碰他,“宋康,看著點兒孩子,小心被馬兒踢到。”
宋康嘆了口氣,把在地上玩泥巴的小男孩兒抱在懷裡,視線卻控制不住地追隨那青驄馬而去,渾家宋李氏在旁邊絮語,“哎,前面那個不是住在溪邊的小溪嗎?啥時候勾搭上後面那個年輕人了啊,宋康,你也不讓你山嵐叔……”宋李氏好似意識到什麼不該說的,立馬住了口,可宋康的臉色還是難看了起來。
“我山嵐叔再怎麼著,也是我們宋家的人,不用你多嘴,小溪怎麼樣,是人家的自由,你個女人家別多管閒事。”宋康的語氣很不好,端正樸實的臉龐有些猙獰。
宋李氏一叉腰,跺了幾腳,這才把孩子抱走,抽抽噎噎地去找婆婆講理去了。
宋康聽著不遠處家裡的哭鬧,忽然覺得很是心煩。
——比成親那晚,還讓人心煩。
出了村口,道路就變得寬闊通暢起來,路兩旁的柳樹林放眼望去一片新綠,腳下的泥土鬆軟潮溼,路上有陸陸續續的人往來,或步行或牛車或馬車,雖不甚熱鬧,卻也別有情致,看的人心裡也跟著快活起來。
祁越攬著小溪,信馬由韁,小心著避開那些行人,就那樣慢悠悠地走著。
“你多久去一趟集市啊?”祁越突然湊到小溪脖頸處問,呼吸吹拂在他耳垂,感覺每一根細小的絨毛都豎了起來。
小溪身子僵了僵,稍微挪了挪,“一年去兩次吧。”
祁越挑眉,次數這麼少啊,“都和誰一起啊?”
“我和綠珠姐,偶爾和林叔叔。”
“噢——都買些什麼啊?”
“生活中需要的東西,貼身衣物什麼的……”小溪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祁越疑惑地用手指捏著他下巴,兩人捱得極近,他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睫毛的顫動。
“害羞了?”某人恬不知恥地問。
小溪強自鎮定,把他的爪子推開,用手肘搗了搗他小腹,毫不示弱地反擊,“發情了?”
祁越點頭,“一直在發情。”
小溪:“……也不怕英年早逝。”
祁越:“好歹我也是禁慾十年的好吧,這點兒份量,還不能咋地。”
禁慾十年禁慾十年禁慾十年……小溪突然覺得坐在自己身後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十年沒有進行交。配的狼。
到了集市,祁越把馬交給了一家客棧的小二,扔給他一小塊碎銀子,爾後就拉著小溪去逛街了。
祁越雖是小侯爺,但前七年是困在大山裡的娃娃,後十年是困在侯爺府的公子哥兒,雖也出來戲耍玩鬧過,但這樣正兒八經地陪人逛街,還是頭一回。這不,見到什麼東西他都覺得倍兒稀罕,哎,這小波浪鼓不錯,叮叮咚咚,很有節奏感嘛;哎,這冰糖葫蘆看著好誘人,小溪小溪小溪,你就給我買一串兒唄……
小溪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