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1 / 4)

“哎呀,好睏哪。小溪,你哥我先睡了啊,你也早點睡。”

他半眯著眼躺在外側,一邊偷瞄那人的反應,果然,小溪神色猛地白了白,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也緊緊握住了衣角,彷彿,如臨大敵。

祁越心裡突然閃現一些小時候的片段——他娘從來不讓他看小溪換衣服、也不讓他們一起洗澡,每次他提及這樣的事,娘就會變得很嚴厲。

他狹長的眼望著那人清瘦挺拔的背影,神色不明。

小溪則因為旁邊人竟然賴著不走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祁越今天的表現,說沒感覺不觸動是假的,甚至,可以說是滿心歡喜。他一直在等這麼一個人呀,對他好,對他笑,兩個人廝守一生。

他這麼多年確實是在等祁越,不過那多半是抱著等待一個幼時玩伴的單純心情,對祁越的冷淡,也多是因了當初就那樣被他簡單拋棄,心有不甘而已。

而當十年後,在他以為祁越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時,那人竟又騎著青驄大馬飛奔而來,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

他眉眼堅定地說,我這次回來,就不會再走了,你趕我走也不走。

他擁著他在他耳邊說,這就是我回來的意義,以後只有死亡才能將你我分離。

他雖沒說過喜歡,但他的所作所為,大概就是了吧。

小溪怔愣著,想著這一段時間和祁越有關的事,想起兩人一起在冰上釣魚,一起去果園裡的小木房子溜達,一起去落霞山採藥。他沒想到,祁越居然也懂藥理,懂的還很多。

祁越卻有些忍不住了,他抬起長腿,用膝蓋輕輕頂了頂小溪的後背,“傻愣著幹啥呀,快到被窩裡來,一會兒冷到了就不好了。”

小溪忽而紅了麵皮,這、算怎麼回事兒,這人怎麼跑到自己床上了,他硬著脖子,直視前方道,“你、你不是睡外面的麼?”

祁越“騰”地從床上彈坐起來,滿臉委屈地湊在小溪的後頸,“小溪……你就這麼忍心嘛……外面下這麼大雨,這麼大雷,你就不擔心我明兒早爬起來就是半個廢人了嘛?”

他靠他如此之近,祁越可以聞到小溪身上淡淡的體香,有點像花,又有些像藥,微澀卻又甘甜。這個味道困擾他好久了,明明小溪沐浴所用的東西都是他一手操辦啊,為什麼他用了就沒那種味道呢!

小溪忽而站了起來,面紅耳赤地轉過身瞪著祁越,見祁越一副剛守新寡的可憐婦人模樣,心下那股不自在也因那不斷上湧的心疼給隱了去,他瞪了祁越一會兒,見他沒有一絲收斂的意思,便垂著兩肩,慢吞吞蹭到床邊,道,“就這一次啊!”爾後又惡狠狠道,“讓開,我上去。”

祁越立馬把高大的身子縮了縮,再縮,儘可能地給蘇大爺開路。

見小溪上了床,眼神戒備地望著自己,祁越立馬乖乖地閉了眼,假裝睡覺。

小溪見他雖閉了眼,但心裡仍然滿是擔憂,畢竟,從那時到現在,他一直是一個人睡。因此,他只簡單地脫了外衫外褲,穿戴還算整齊地躺在床裡面,儘可能地往裡面靠,彷彿祁越是什麼碰不得的東西似的。

祁越雖閉著眼,但還是可以根據他的動作判斷他在做什麼,他腦洞大開,想像著小溪青衫半解、面色暈紅、黑亮雙眼含羞帶怯地望著自己,身體某個部位就控制不住地膨脹起來,即使他忍耐力控制力驚人,但一碰到小溪,這些他引以為傲的資本完全就失效了啊!

在他猶自納悶這人明明不是穿的很厚的嘛,怎麼就脫了這麼兩件?睜開眼偷偷瞄了瞄,燈光雖暗,但因有閃電的緣故,屋內的情景還是很容易就看清的,只見小溪穿著整齊的褻衣褻褲,頭髮都沒散下來,眉眼微皺,沒有平日裡的風輕雲淡,他偏瘦的身體縮成一團,緊緊地靠著牆面。

祁越心裡忽地一氣,幹嘛離他這麼遠!手指卻已經不受控制地撫上那人的眉眼,一點點細緻描繪,在碰到他長而密的睫毛時,察覺到他的顫抖。可小溪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對他的所作所為也一直沒有反抗,乖巧地不像話。

可這卻讓祁越心裡非常生氣。

他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小溪這麼溫順,就像小時候一樣,難道不好麼?難道不是他所希望的麼?但為什麼見到小溪這樣,他一點兒都不覺得開心呢?

他一手攬過他腰間,手上忽然使力,人已經被他帶進了懷裡。

小溪悶哼一聲,鼻子撞到他胸膛了,好硬。

小溪委屈地望著他,黑亮的眼睛裡有點水光,紅嫩的嘴巴微撇,燈光闌珊,看著格外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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