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基一人倒了一杯茶。
三人正說著話,殿門外進來個小太監和金祿賢說了什麼,金祿賢進來低聲告訴李秉憲和李弘基“方將軍找皇上議事。”
帶著情緒站起來的李秉憲似是有些懊惱,對崔鍾顯說“母后,兒臣先去一趟。”
似乎是知道怎麼做,也沒有看李弘基的意思,更沒有要李弘基一起去處理,李秉憲自己就去了。
李秉憲離開視線崔鍾顯才問“方將軍最近有什麼事?你不去幫皇上看著點嗎?”
“太后,這些天一直想要見您就是要告訴您這個,方將軍不止一次向皇上要求把之前征戰留下的那部分將士遣回,那些都是被分在車騎大將軍麾下的軍隊,回京的話他帶的軍隊就集齊了,皇上登基以後我讓他下的第一道旨就是讓方將軍沒回來的那部分軍隊留守。”還好自己快了一步,李弘基到現在都覺得慶幸。
對面的崔鍾顯還是一副風雨不驚的樣子,好像聽到的話並沒有什麼意義一樣。
這時,聽了一個侍女說了什麼的恩地過來俯身對崔鍾顯說“太后娘娘,侍女來報殿中尚書求見。”
“不見。”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回答,還是一樣的決絕。
李弘基忙問“他來求見很多次了是嗎?您也知道他一向。。。一向不是那麼果敢,這麼急急的頻頻求見,您也該看得出事情的嚴重性啊,連他都感覺到了,您。。。。”
溫和的面龐側過了,崔鍾顯的身上有了靜謐的氣質,他平心靜氣的對李弘基說“平原王,如果是政務,你該去找皇上或者大臣們商議。”
淡然處之的崔鍾顯讓李弘基急了“太后,不能讓方旻洙的軍隊回都城,要是他集中了他的軍隊,朝中可沒有能與他的隊伍抗力的軍隊,即使臨時認命驃騎大將軍,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不是嗎?再說驃騎大將軍的兵符。。。。嗯?。。。。兵符在哪裡?”(在北魏乙渾造反那時候驃騎大將軍空缺,驃騎大將軍空缺的話就是車騎大將軍最大了。)
“。。。。不會?。。。。”李弘基突然想到什麼“虎符和官印在皇上手中還是您這裡?”
“你說什麼?該怎麼做你決定吧!”站起身,背對李弘基,崔鍾顯慢慢出了亭子,長長的紗裙拖著地,拂過一級級臺階,崔鍾顯離開了。
崔鍾顯這態度,李弘基不得不急。
如果說之前還沒確定方旻洙有無二心,一切只是出於防人之心的話,現在方旻洙三番兩次來請皇上下旨收回隊伍就不得不讓人擔心了。
好好的你方旻洙那麼在意皇帝讓軍隊在外幹嘛呢?回來還不是養著,能有什麼用?除非你想用他們幹啥,誰都知道軍隊是隻認兵符不認人的,這無疑很有風險啊,朝中又沒有可牽制的勢力。
李弘基天天求見崔鍾顯就是為這事急的不可開交,可是現在人見著了,卻事不關己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李弘基在想到驃騎大將軍的空缺時突然想到了兵符,先皇去了,兵符在哪裡?按理該是在新皇帝手上,可是小皇帝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那麼就是受寵的太后?那好像不可能。
撇開那些先不說,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緩下方旻洙撤回軍隊,既然崔鍾顯無心來管這些,那自己得快想辦法。
二十八
緊迫的形勢,李秉憲不知道,李秉憲就和崔鍾顯一樣什麼都感覺不到。
李秉憲知道的只有母后現在很消沉,從父皇死後就終日足不出戶,他很擔心崔鍾顯,也很心疼現在的崔鍾顯。
父皇和母后,感情真好,欣慰的這樣想著卻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嫉妒,他一直壓抑著自己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目前能做的也就是抽出更多的時間陪在母后身邊安慰‘她’了,可是李秉憲不大會說話,能和崔鍾顯相處的時候,除了無關緊要的問好,安慰的話說不出來。
而且。。。而且自己無法面對‘她’,李秉憲為自己近來越來越嚴重的不對勁自責懊惱著,他對母后有些大不敬的情感在滋生。
不知是聽到不該聽的事情前還是那之後,對‘她’就有些不一般的情愫了。
那些躁動的情愫愈演愈烈,李秉憲從那之後儘量避免被母后觸碰,那次只是‘她’關心的觸到額頭,自己被碰到的那一片就像被火燒了一樣灼熱,心中的壓抑感沸騰著要衝破束縛一般。
‘她’在對面沉默,好看的用蘭花指挑起幾顆珠子看了一眼“皇上,其實我不需要那些珍寶,這些進貢的珍珠你也不必送過來給我挑選,我用不上呢。”
“珍珠很適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