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屋裡只剩了他和餘相二人,元遙鼓著腮幫子別過去編著手上紅結,只是手下動作愈見紛亂。
餘清流脫下外套,在火上烤了烤手,捱到元遙身邊,捂住他雙手道:“雖不是寒冬臘月,你也仔細點,手凍著了怎麼辦?”
元遙瞥了他一眼,把手中那團紅繩扔到小竹萹裡,撅著嘴巴不理他。
餘清流將他擁到懷裡,道:“為何生氣?是不是我昨夜醉酒惱了你了?”
餘清流越來越愛看元遙使小性子的模樣,氣鼓鼓的腮幫子,恨不得抱過來好好親上幾遍。
元遙終不是善於掩藏的人,見他問了,立即便回頭氣道:“你昨夜與我說的話難道都不記得了?”
餘清流道:“我是真醉了,實不記得了,還望夫人相告。”
“誰是夫人……你莫要……亂叫……”元遙扭捏的紅了臉。片刻後又奇怪道,“你同我說了給……我們的孩兒起了個名,你真不記得了?”
將手放在元遙腹上,餘清流笑道:“原來你是煩惱這個。昨夜說的我真不記得了,元兒莫怪為夫。我們餘家新生兒皆是族中八位有福有德之長者各取一字,置於瓶中,由嬰兒滿月之時自取,待二十弱冠時,再由父兄或恩師取字。如我,即是姓餘名錚,字清流。”
元遙紅了臉,道:“我只曉你是清流,原來這不是你名,而你的字……我真是……”
餘清流攬過他,輕柔一吻,直望著那如水杏眸,輕柔道:“那以後把我的事都記得好嗎?”
元遙點點頭,眼裡滿是眷戀,又道:“那你取的‘肉圓’,就是他的乳名了?”
“肉圓?”餘清流略一思索,哈哈一笑,道,“這倒是個好名,我原想將孩兒乳名取作‘愛元’,你怎會聽成這個?”
見是自己弄錯了,元遙萬分羞窘,道:“什麼愛元不愛元,等孩子長大了定會怨你給他取的怪名字。”
餘清流趴下去聽著他的胎息,道:“為夫取的名字怎會是怪名字……”
兩人就這般默默待著,偶爾元遙腹中傳來一兩聲不知是呼吸還是甚麼的微響,他便抬頭告知元遙,直惹的元遙又羞又是滿心歡喜,只想著這孩子快快出世。
待二人用過晚膳,清流服侍元遙沐浴後,二人共枕躺在床上準備歇息之時,餘清流忽道:“我有個好訊息欲說與夫人聽。”
元遙聽到,掀起長睫窘道:“你今日真是……做甚麼一口一個夫人的……有什麼,你說給我聽便是。”
餘清流從枕下拿出一卷黃綾,遞於元遙,道:“你看完後就知為夫心情了。”
元遙接過,就著微弱燭光開啟玉軸來看,猛然淚盈於眶,驚道:“清流?”
作者有話要說:太久沒更,都沒人看了……
淚……俺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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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九回 九公子請 。。。
餘清流一愣,懊悔的拍了拍自個額頭,道:“我光顧著高興,居然忘了向你解釋。那劉元,就是你。”
“啊?”元遙眼角還沾著一滴淚珠,不解的看著他。
索性將話全部說開,餘清流道:“當日在西月得知你身懷有孕後我便飛書劉太傅定下此計,只為今日。那個劉元與你有幾分相似,又深居簡出,只除了一個貼身小廝並無人注意,他就是你的替身。我們成親時,他自然會遠走高飛不留痕,只是……要委屈你了。”
“意思是你早就計劃好了?”眨眨眼,思索許久,募然元遙晶晶亮的眼睛望著餘相,那眼神愈發柔情,“清流,你真厲害……什麼你都料得到……”
餘清流笑道:“我還怕你氣我自作主張。”
他確實是自作主張,心中也略有忐忑,怕元遙生氣,怕元遙委屈。只是,真實這計劃不是得知他有孕後再做的,還要更早……早到一開始對元遙情根深種,那個劉元,就已住在劉府了,成了劉太傅過繼來的公子。
“怎麼會……是你神機妙算,要是我,定是想不出這樣的法子,就算是想到了,也想不到那麼遠。”元遙心裡歡喜,心中更加認定清流的心意,不然,清流他怎會如此費盡心機的為他計謀?
二人面對面相視而笑,餘清流以指輕觸元遙抿著的粉唇,輕聲道:“我們白頭偕老。”
元遙紅著臉,仍是堅定的點頭:“嗯。白頭偕老。”
“以後只戴你做的香囊。”餘清流拿出枕邊放著的香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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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遙的肚子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