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由御史中丞充任主官,而御史臺司監察百官、受理詞訟之職,御史大夫的權利與責任,不可謂之不大。
那廂甘藍聞言,當即從座中站了起來,青年的衣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隨後甘藍在記守春面前深深的跪拜了下來,“若是王爺看得起草民,草民願為國家社稷效犬馬之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鏗然的言辭,字字擲地有聲。
記守春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的心意,本王心領了,你先退下吧。”
“是。草民告退。”甘藍起身,可就在他轉身的那瞬,屋外的軟風裹著花香吹進了書房你,吹得座上閔仁王脖間散落的烏髮,輕輕揚起。
這時候目光如炬的年輕官吏驚訝瞥見,在座上王爺的黑髮下面,密佈著點點緋色的吻痕。
將甘藍的這一抹訝異停頓給盡收眼底,記守春已經冷下了眼神,滾著銀邊的廣袖掠過半空,一隻青蔥玉指捏起了茶盞。
“甘大人,不送。”記守春垂眼撥起了碧綠茶湯,一對黑眸如古井無瀾,衝還立在那廂的甘藍送上了句。
“草民失禮,還請殿下寬恕。”自知造次,甘藍漲紅了臉,腦袋裡面閃過的思緒無數,口中急急答了句。
就在官場得意、情場失意的甘大人踏出門房的時候,座上的記守春又淡淡送了聲,“甘大人,御史臺的事,事事都容不得一絲馬虎。但世上有些事情,還是莫要明察秋毫的好。”
聽了這話,行到門口的身影明顯一僵,但最終甘藍還是轉過了身,朝座中王爺恭恭敬敬作了個揖,道,“王爺這句話,草民定會牢記在心。”話音落下,那抹長身玉立的身影帶著幾分悵惘,融入了屋外的曖曖春光。
“甘藍可不像是個會長心眼的人。”對方走後,目光清明的莫宰相便發表起真知灼見。
“他若不學著長長心眼,怕是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記守春嘆了口氣,想起宮中那兩位太上的做派,拿手揉起了太陽穴。
“他不會死。”那廂莫凡居然斬釘截鐵,啜了口好茶,道,“他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