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害怕。
劉蘊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鐫伊,不要忘記我們的許諾。」天荒地老。
「王爺……」望著那離去的背影,鐫伊想抓卻抓不了。
「啊──」
萬籟俱寂的深宮中,突然從東宮傳出一聲淒厲的喊叫,隨後便有一名太監瘋了一般跑進了皇後的鸞鳴宮。
「皇後娘娘,太子他……太子出事了!」
皇後從臥榻上艱難地支撐起身體,嘶吼道,「太子怎麼了?!」
太監後退幾步道,「太子將寶珠郡主綁至宮中……郡主不依,咬……咬斷了太子殿下的龍根!」
皇後一口血湧至喉嚨,「孽障啊!」
說知這還沒完,一名宮女又傳來疾呼,「娘娘大事不好了!逆賊……逆賊已攻進東門和西門!」
「禁軍何在!」
「禁軍統領倪大人他,已經遇害!禁軍在城外分成兩派,而今正在廝殺!」
皇後按住胸口的血氣,喘息道,「速令壽王調遣他的五千兵馬前來救駕!」
宮女跪在地上已然說不出話來,「壽王他……他已被逆賊軟禁府中……」
皇後從榻上翻滾下來,落地便不動了。到死她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先前未見一點端倪,為何轉眼間天就變了……
壽王的王府之中,劉蘊見侍衛將李文遠和壽王押來,揮手讓所有人都出去。
「敢問郕王,你是何時籌備的萬事,又是怎樣借的東風?」李文遠開口便道。
「我父王駕崩之時。」保我河山,父王臨終的遺言,劉蘊自當遵從。
郕王隨後的直言不諱帶給李文遠已非震驚能夠形容,一個不足十五的稚子竟早在多年前就佈下了他的兵陣。
先王駕崩他令兩名庶子殉葬,實則將兩人送入了宣朝的兵權中心。長子劉乾在駐守西疆十萬大軍中奪取了二品武官的職銜,次子劉乾在北疆隨時聽他命令調兵遣將。七年以前北胡攻陷落雁城,闖進宣朝北邊大門,原來是他令數萬大軍消極怠戰所致。因京師臨近北疆,事後不得不抽派京中兩萬兵馬攜糧草前去救援。而同時他將太宗一支的族人留在京中扣為人質,自己隻身奔赴北疆與他的親軍匯合。三年後他凱旋而歸,而那回到京中的禁軍之中已混入了他百餘名親將。休得小看這區區百人,他們在戰場上斬殺了禁軍中的各個要職兵將,用三年的時間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