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受不住而顫抖的,勉強扯出個笑臉,那是個挑釁的笑臉:“你最重要的。”他說,“把你的表妹,代萱許配給我唄。”葉團其實也就是這麼信口一說,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臉很熱,並不是提出如此害臊的要求,而是被對方的殺氣所逼,以葉團的功力,本就難以抵擋。早知道那點面子的挑釁引來如此可怕的煞氣,葉團是打死都不玩的。
斂了斂氣,白玄傾的臉色不太好,語氣也不好,“你相中我表妹代萱?”
深吸幾口氣,不再被那強烈的煞氣所震,葉團暗暗吐出一口氣,他覺得胸口悶悶喉頭有點兒甜,不會是被逼出內傷了吧?那也太可怕了點。
好容易理一理心緒,他總覺得如果在這個時候實話實說,這男人定會當場劈了他,於是,他勉強才維持個笑容,“貴表小姐美豔動人,我想無人不為之傾倒。”如此說,這個男人若拒絕他有根據理由,不至於雙方都下不來臺階。
葉團正為自己的聰慧感到欣喜,便被那男人用研究的表情看他,看了好一會才道:“你若真心喜歡,便許你。”答應得那個爽快,完全沒有去尋問他表妹的意思,那可是人家的婚姻大事,他一句就給定了半生。
“……”葉團險些就從椅子上滑下去了,瞠目結舌地瞪著那仍在看他的男人,他、他沒聽錯吧?這男人同意了?真同意將那麼寶貝的表妹許給……自己這個到處漂流浪跡之人?
不是吧?
心一急,葉團‘嗖’地起身,也不管自己先挑起了頭,一臉著急不顧失不失面子,“那……什麼,我只是開個玩個笑,代姑娘貌美絕代豈是我這等凡夫俗子可消想的?”容不得他多說,把盒子交出去,“你前去救人吧,我還有事先告辭,至於回禮就不必了,就當救人一命我能勝造七級浮屠吧。”
也不給留人的機會,葉團轉身大步狂奔出去,那飛躍且帶踉蹌的身影,說有多滑稽便有多滑稽,看得屋內的人不免揚唇笑了。
摸了摸那如刀削的下巴,白玄傾的臉上不再是那冷冷冰冰的神色,雙唇角輕輕往上揚著,帶著狡黠的回味,盯著那不見了的身影方向。
離開了白玄府,葉團拐進一隱暗小巷,還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好……厲害的功力……”靠著牆壁,他努力提了兩股氣,把那洶湧波濤壓了下去,定神之後,舉袖把嘴角的血都抹了去。
那是妖怪嗎?光憑几個眼神就導致人內臟翻滾,真是可怕。
望了望天色,得儘快離開才行。出於本能,葉團覺得危險在逼近,他甚至都後悔來涅盤城了。聰明的他一時間還真沒想到,那樣的一個男人,若真要找他要東西,即便他不來涅盤城,就是躲天涯海角也必定會被找著索要的。
拎著小包袱,葉團是那種行動比思維快的人,此時已逃似的離開了涅磐城,行動快的人都有個通病,就是危機感極強的,他能感覺到危機的逼近,所以逃得比兔子還快。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兔子再快也快不過狼,才出了城就被圍堵,而為首的正是上次尾隨他足足行了幾個時辰的那個臨風,正一臉冷峻地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本座如此勤快,是不是該送點什麼?(≥▽≤)
☆、殊葉伴雪淚不流
儘量擠出笑臉:“不知這位英俊不凡的公子因何追著我不放?莫不是看上我這不怎麼樣的容貌了?”面上笑得清風拂面淡笑風聲,可私底下在拼命地衡量硬闖有幾分勝算。
曖昧且調戲的話,並沒有讓眼前的人動怒,臨風只是沒有感情地看著葉團,“我主請葉公子回府。”真是一板一眼的忠僕。
無語地望了下青天,葉團已經算出來了,他的勝算為零。因為他輕功雖了得,可武功卻是三流的,單打獨鬥他都沒能耐勝過眼前這一臉冷峻的臨風,又怎能在這些重重包衛的高手群中逃脫?
伸手拂了拂鬢額前的發,努力又扯出個笑臉,“你們要那藥我也按時送上了,就連你家主子送我的東西我都沒要,還有什麼事要我上門的?”這些人不能這麼蠻不講理啊喂,這分明就是恩將仇報好嗎。
對方似乎早看穿了葉團的動作,不慍不火,“我不否認葉公子的輕功了得,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這次家主說了,如果公子不合作,試圖離開,可以允許我們動武。”赤果果的威脅。
一番話下來,葉團的心頓時又涼了幾分。上次讓他能擺脫這些人,也純粹因為他們不能隨便動功,更不敢動他,很被動才讓他得逞,而這次……
真是,死定了。
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