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撥出一口氣來,早已沒了情緒的臉微微下垂,抬袖擦掉面上殘餘的自己的淚痕和對方的鮮血,再看時,不著一絲痕跡。
“蘇允,你聽好。”還是那樣涼薄的聲音,雖然,有那麼一絲微顫,少年的目光亦猶疑的遲遲不肯落在面前男子的臉上。
“在寡人允許之前,你不可以死,否則,你的交換條件無效。”
心中一動。蘇允抬目去,看了亓珃一眼。他亦在此刻投來一瞥,神色淡漠。
相視著,一陣沉默。
蘇允沉聲開口:“我沒有違抗你的命令。”
亓珃點了點頭。
這一次的發作確實並非他刻意壓制毒性所致,他並沒有說謊。
看他的臉色似已恢復正常,方才的嘔血與窒息大概只是餘毒的反噬作用?尚在沉吟之時,卻見蘇允的手又一次壓在腹間,臉上漫起隱隱紅潮,眉間收緊。
“又發作了?”
心口一緊,聲音卻是冰冷微諷的,“看來中毒太深,靠你自己是根本無法善後的了。”
蘇允沒有說話。微微顫抖的身子向左側移動少許,將池畔一個矮几上長衫取下披在身上,合攏下襬,遮住了私處。
“過來。”
剛剛做好這一切,不遠處的人突然的開口,語氣顯示出那輕聲而出的兩個字是一道命令。
蘇允沒有動。他的一隻手隔著衣服壓在胯間,而另一手仍扣緊在腹部。
亓珃咬牙。這個男人,當真把廉恥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麼!
見那臉上又漸趨僵硬,極度忍耐的表情卻是讓自己的心口銳痛起來。餘光之下是地上斑斑血跡,方才如入冰淵的極度森冷令他心有餘悸,亓珃不敢再做遲疑,走過去一把扯開男子身上的薄衫。
果不其然,那物在藥性的餘威下又一次挺拔如柱,方才的嘔血窒息不過是預兆性的發作罷了,此刻,新一輪的焚身慾火又瘋湧而至。
蘇允抬目望來一眼,那樣深沉凝重的目光令亓珃心口一滯,卻並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只見他伸出手去重新抓住那件蔽體衣衫。
“放開。”
亓珃一把將長衫扔遠,蘇允抓空的手握成了拳,一聲極低的壓抑悶吟自那緊閉的唇齒間瀉出,怒容在瞬間被痛苦扭曲。
來不及去找什麼就手的東西遮汙了,亓珃幾步上去半跪於地,伸手便握了上來。
男子依舊是狠狠的顫慄一下,彷彿就要向後縮回。
“不許……”
亓珃威嚇的話尚未說完,便覺手中有異,蘇允的身子還來不及緊縮便已向後仰倒,大腿如遭猛擊般突的蜷起,股間顫慄,不受控制的渾身哆嗦起來。
怎麼會這樣?
亓珃很吃了一驚。
116 我自己來 (下)
莫非發作得太急,他又自制得太久,以致加倍痛楚?
不由得手中動作加速,極力的撫弄揉搓了片刻,那粗物竟愈腫愈大,炭火似的滾燙,卻絲毫不見釋放跡象。
難道……
亓珃沉眉。
是禁慾太久之故麼?這樣的刺激還遠遠不能讓這男子全身心的放鬆發洩?
如果是……
想到一個方法,不由得喉頭一緊。
男寵中裴惜風的床上功夫最好。雖然他自己並不喜歡那種噁心的做法,但也默許過裴惜風口侍過幾次。果然滋味不比在下面差,甚至,那舌尖的柔軟,喉後的緊緻,更能引發別樣極度的快感。
蘇允的戰慄愈發急促,臉已鐵青,脖子往下火燒過似的通紅,而四肢手足卻都是冰冷一片。
掌中的紫脹硬物粗長滾燙。雖苦苦壓抑不發出一聲呻吟,但亓珃知道那種不能釋放的痛苦並不比方才的窒息好受到哪裡去。
沒時間了。
習風院熟識各種助興之藥的人回稟時說,今夜若不能釋放,極樂性如烈火,勢必要將這個男人燒成灰燼。
心口無端的起伏,長眉亦深蹙成結。
亓珃手伸向自己喉間,感覺到喉結澀然的滑動。只是想起那事,便已有一股噁心之意泛入胃中,欲嘔的感覺如此強烈,使整個人都開始發冷。
強自壓下這股難忍的反應,亓珃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
想象著,想象著只是在吮吸女子柔嫩的乳尖,慢慢的俯身而下,一點一點的迎上那股撲面而至的汙溼氣息。
彷彿觸到了什麼,亓珃顫了顫,下一刻,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