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莞爾道:「我現在全身傷痕,恐怕價錢不好。」
也許是經過一番暢談,也許是睡過一覺舒心許多,他見慕容靜軒兇狠表情、威脅言語,心裡只覺得好笑。
他很難相信氣頭上還找大夫為自己看傷的人,會真想把自己賣掉,何況此時此刻還緊摟著自己不放。
梁夏轉了身,和他面對面,問道:「要不要等養好一點再賣?」
慕容靜軒冷瞪著他,最後狠狠捏了他鼻子。
「你倒還有心思同我說笑。」
「好痛。」梁夏皺眉呼疼。
「活該。」
梁夏拉住他的手說道:「靜軒,我喜歡你,沒有別人,我只是驚訝你為什麼會提到師兄,一時反應不過來,不是我還心心念念著師兄。」
「是嗎?」慕容靜軒眯眼冷笑。
「真的。」梁夏有些著急的點頭,「你待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三心二意?我現在是真的想跟著你,不為別的。」
「那我殺了你師兄。」
「不可以,不能隨便殺人。靜軒,不只是師兄,我也不希望你隨意殺人,不管是誰,我都會為他求情,所以不要誤會我,好不好?」
「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你師兄,才編派這些話來騙我?」
梁夏有些惱的瞪他,口氣有些急。「我為什麼要說這些話來騙你?我就一定不能喜歡你,一定喜歡師兄?你對我那麼好,我就不能喜歡你?」
梁夏越想越委屈,平白被冤枉,還一直殺不殺的。
他推開慕容靜軒,氣得想坐起身,豈料一個顛簸,冷不防將他顛得撞疼了背,登時白了臉。
「夏夏?你要不要緊?原敬、原非!」慕容靜軒怒斥了駕駛馬車的下屬,連忙將人摟到懷中。「是不是傷口又裂了?有沒有碰傷哪裡?」
「沒事。」梁夏靠在他懷裡,好像真的裂了傷口,感覺到溼熱的液體往下流,應該是血,似乎黏住了衣服。
他想著回去再清洗上藥就好,不想再惹慕容靜軒心疼。
「真的沒事?讓我看看。」慕容靜軒邊說,邊要解下他的衣服。
「王爺……」馬車布簾被拉開,同時又立刻放下,「王爺恕罪,公子恕罪。」
「你們……」慕容靜軒低頭看著扯著自己的梁夏,「公子身上有傷,再敢一次,我就讓你們嚐嚐這種滋味。」
「屬下知罪。」
「還要多久才到?」
「已經到了。」
「行,你們候著。」慕容靜軒握住他的手,「上了畫舫再替你看看,可以嗎?船上有衣服和藥,比較方便。」
梁夏溫馴的點頭,被扶著下馬車的他,原本已經習慣被慕容靜軒摟摟抱抱,但一見這裡人來人往,又不自在起來。
「靜軒,我自己能走。」
「碰疼你了?」梁夏的背瞬間僵直,慕容靜軒立刻放輕了力道。
梁夏搖頭道:「我只是不習慣,這裡很多人,要是被看到了總是不好。」
慕容靜軒聞言,反倒扣緊了梁夏的腰。
「沒什麼不好。」
「王爺。」梁夏央求的看他。
「叫我靜軒,否則我當街抱你,讓你不好的徹底。」慕容靜軒擰著眉威脅。
梁夏紅了臉,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兩名侍衛,輕嘆口氣。
「靜軒。」
「走,別再折騰了,我讓人備了午膳,咱們邊遊湖、邊用膳,你會喜歡的。」
上了畫舫,梁夏先被帶到房間換藥。
「都流血了,還跟我說沒事?」慕容靜軒皺眉輕責。
拗不過慕容靜軒,硬是被褪了衣衫的梁夏,有些無奈的開口,「這原就是我自己扯傷的,我不想你因我多生事。」
慕容靜軒給他換了新的衣衫,從他背後輕輕擁抱住他。
「夏夏,我嫉妒你師兄,生旦相戀總是時有所聞。」
「嗯,可是師兄喜歡小師妹,我喜歡你。」梁夏覆上環住自己的手,覺得暖暖的,很幸福。
第一次說到師兄喜歡小師妹,心卻不失落,不隱隱泛疼。
「夏夏,你一定能喜歡我。」
梁夏雙頰泛著紅暈,那是他在馬車裡說的話,說的那時氣憤委屈,聽的這時卻羞澀甜蜜。
「走,咱們去用膳。」
梁夏抬眼看著慕容靜軒,見他褪去了橫眉豎目,又溫柔起來,忍不住陶醉在他溫柔的雙眼裡。
「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