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哈哈,左使如此斷言,令老朽情何以堪啊!」
聽似爽朗的笑聲,掩不住顫抖的雙手,拄著柺杖來到司徒尊面前,未及靠近已然被馳風橫劍擋下,穆坤苦笑著低下頭。
「老朽一生守護龍神島,只知效忠大月王與其後裔,生是如此,即便他日死後……」
突然,柺杖“!鐺”一聲落地,穆坤驀地顫著雙腿跪在司徒尊面前。
「他日這把老骨頭身死歸黃土之時,其志亦不變!老朽又怎會、怎能做一點點損害大月皇族後裔,傷害迦王之事……」
見此情景,一時間,護主心切的馳風也不知如何應辨忠奸了。
撥開呆愣在身前的馳風,司徒尊淡淡地輕笑著,俯身攙扶跪地的穆坤,口中卻吐出兩個令人驚愕的字眼。
「您會!」
斷然堅定地口吻,讓借力起身的年邁身形一個踉蹌險些再次跌倒在地。
「迦、迦王?」抬頭是笑靨如花的絕美容顏,此刻看來卻煞是令人心驚,「老朽、我……」
稍一站穩身子,穆坤急切地想要開口辯解,可一張嘴便被一隻修長優美的手掌擋下說辭。
「穆坤爺爺,若是尋常,您自然是不會,我從未懷疑過您的忠心!」鬆開攙扶的手,司徒尊緩緩走到冷傲竹面前,微微傾身,「傲竹,把劍給我!」
肌膚相觸的瞬間,如方才破陣之時的靜電未曾散盡,有一絲猶豫,但冷傲竹依然莫名其妙乖巧地將比性命更重要的佩劍交對方手中。
或許是先前聽到的故事讓他心生動搖,又或只是因為耳邊的嗓音,太過柔和甜膩……
垂眸呆呆望著烙下劍鞘騰紋痕跡的掌心,內心的防護牆太過輕易地一擊即破,讓他對自己有些生氣!
只不過,每每面對司徒尊,他似乎總是落敗的那一個!
「呵呵,如此一把古劍,似劍非劍,似刀非刀,應當便是大月一族古捲上所寫,由古時大月皇朝傳說中的第一工匠──阿剌所打造的八柄龍紋月刀之一吧!」
銀冷的寒光伴著清揚的淡言,“鏘”一聲掠過眼前,迎上三對同樣驚愕詫異的眼眸,司徒尊邪魅地淡笑。
「此刀,雖形似中土的劍,但卻唯有單面刃,雖有劍柄卻無劍箍……劍格處帶翹呈現半月牙形,此乃我族獨有的打造手法!」
取一縷青絲,懸於刃上,刀刃寒光懾人,無須用力亦吹髮可斷。
「刀是好刀,但穆坤爺爺您左一句“茲事體大”,右一句“牽涉甚廣”,未免太過誇大其辭了,不是麼?」
將手中鋒芒逼人的名器收入鞘中,鳳眸慧黠地輕挑,睨著低著頭默然不語的穆坤,司徒尊用著一種並不咄咄逼人的口吻繼續說道。
「其實,爺爺您刻意將小輩們支開,便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那陣法不能困住我等,您亦不想連累到他們!」
「司徒尊,你是說前輩他從一開始便……可是,為何要如此做呢?依方才所見,前輩對你可以說是十分尊敬,對一族亦可謂十分看重!」冷傲竹訝異地介面,但細心一想,他又有多處不明。
「是啊,這一點,我也十分不明白!」馳風也是深表疑惑,「據我所知,八大護衛都乃聖祖大月王之親信,地位在我族中亦屬超然!儘管,八人立誓世世代代守護於此,但倘若後代之中真有人產離心,歷代主子們也不會橫加罪責!」
「據聞,在曾祖阿澤王之時,錫氏一門,錫斯坦便帶同家人離開龍神島前往中原,當時阿澤王非但未有怪責,更親自於其往中原,為錫斯坦等安家落戶!」對著甚為敬重的老者,馳風坦率地到處心中不解,「穆坤大人,您到底為何如此做啊?」
宛若抵死預設般,縱使眾人苦口婆心。
穆坤緊握著手中的柺杖,緩緩闔起蒼老的眼眸,始終不再發一語。
見狀,急脾氣的馳風按耐不住性子大聲吼起來。
「穆坤大人,您倒是說句──」
「馳風,穆坤爺爺不願說,亦無須逼他!」舉手擋下衝口的咆哮,司徒尊輕輕柔柔搖搖頭。
將手中的龍紋劍還給冷傲竹,再一次回身,來到老者身前,垂著鳳眸,司徒尊靜靜地據高臨下俯視著。
「即便您不說,我亦知曉您為何如此視死如歸!」
此話一出,果不其然地對上驚詫抬頭的老眸,司徒尊幽冷地鳳眸中沈靜著深邃的寒光。
「起初,您以傲竹身世為餌,帶我們來此之時,我曾懷疑是姑姑事先囑咐!可是,當